王繼忠笑著說:“我豈止是把追風找來了,我還差點兒給它找了一個相公。”
“相公?怎麼回事兒?”
“先彆問那麼多,先幫我弄杯水,我口渴著呢!”
“哈哈”元侃和錢惟演看著張耆和王繼忠鬥嘴,都笑了起來。
王繼忠咕咚咕咚喝了茶水,抹了一下嘴巴,才把尋鷹和遇見王繼恩之事述說了一遍。
“這事兒有端倪!”錢惟演皺了皺眉頭說道。
“能有什麼端倪?”
錢惟演道:“王爺,你不覺得那天重陽節宮宴後你們去探望楚王實在是有點兒唐突!”
“是啊,當時我也覺得有點兒,可是追風湊巧闖進了皇兄的後花園,再加上二哥的一番言說。”
“湊巧,怎麼又一個湊巧,方才王繼恩也這麼說呢,還問我為什麼阿進辛苦調教好的獵鷹怎麼不要了呢?”
錢惟演看著王繼忠問道:“你說阿進的獵鷹是雄的?還差點成了追風的相公?”
“鷹店老板這麼說的,說咱們家追風發情了,還說和那隻鷹正好成一對兒鷹夫妻!”
錢惟演望了望元侃,張了張口,又坐了下來。
元侃沉思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對錢惟演說:“惟演,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吧!省得這位還不明白。也印證一下和我的猜測是不是一樣。”
王繼忠看了看眾人,不解地問:“不過是給追風找個相公,這也值得打啞謎?”
錢惟演一臉嚴肅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王爺那天是被人算計了,阿進拿獵鷹誘惑你的追風,好有借口拐道楚王府,至於在楚王麵前你們都說了什麼,隻有王爺您最清楚了。”
元侃也沉下了臉,喃喃說道:“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的情形,二哥的話裡話外,分明就是激怒刺激大哥呀,他明明知道大哥大病初愈的;虧我當初還覺得二哥最看重親情。而我,無意間也成為了那個推潑助瀾的。當時我走的時候,看皇兄臉色就不對,我應該留下來向他解釋清楚的。都怪我!如果當晚多陪一會兒大哥,說不定他就不會那麼憤慨難當,做出那麼過激之事!”
錢惟演連忙安慰道:“王爺莫再自責了;或許楚王本就無意大位;而許王的爭儲之心,隻怕由來已久,王爺生性純良,哪裡有那些個汲汲營營的心機?如今他已獨得聖寵,咱們日後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獨得聖寵?我看未必吧!”一直未說話的張耆張口就說了這麼句話。
“何以見得?”元侃和錢惟演同時發問。
“聽說以宋沆為首的五名官員已經聯名上書要求官家冊立許王為太子?”
“可不是麼,五位官員聯名呢,可見許王在朝中的勢力不容小覷,這太子之位他也是勢在必得呀。”
張耆笑了笑說:“若論在官家身邊最能察言觀色的,莫過於王繼恩了,假如官家默許了宋沆的聯名上書,王繼恩不會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如今看王繼恩的態度,你們覺得許王真的是獨得聖寵嗎?”
錢惟演附和著說:“對對對,依我看,許王這一步是有點兒操之過急了,難免會適得其反,咱們就靜觀其變吧。”
眾人談論間,郭槐卻為元侃捧了手爐進來。元侃抬頭看了看屋外,皺了皺眉頭對張耆說:“天氣越發陰冷了,你那個小院也該添置過冬的炭火了吧?”
聽聞此言,張耆、錢惟演、王繼忠相視一笑。張耆連忙答道:“屬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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