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對方不知道又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他連忙站起身來,跟著夫人一起躬身行禮!
來人雖然還是那個眼熟的年輕人,但這一次他再也不敢像前兩次那麼怠慢了。
對方毫無疑問是潁州陳氏主家的來人,距離上一次時間不長,這次梓州城出事,他又來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潁州陳氏主家在看著自己!
也說明,自己的機會又來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跳忽然開始加快起來,之前一個不敢想的念頭忽然浮上心頭!
這梓州知府,莫不是真的要落在自己身上?
……
帝都。
泰華殿內,許烈端坐在龍椅寶座之上,眉頭微皺,視線越過空蕩蕩的大殿,看向虛空,似乎在思考什麼。
丞相和隨從都已經被他趕走了。
這泰華殿,他其實向來不喜歡,然而最近他越發習慣在這空蕩蕩的大殿思考事情。
當然,他思考的事情跟妖蟲其實沒有關係,至少是跟丞相和大臣們現在擔心的妖蟲沒有關係。
因為太師蕭何已經親自去處理了,他與蕭何相處數十年,早已熟悉太師的風格,太師也清楚自己在意的事情,所以不需要他再擔心。
能讓他按捺住蝕骨的疼痛,專心思考的,是另一件大事,關係到天下的大事。
這件事,全天下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就連蕭何都隻知道一部分。
因為他不敢讓彆人知道。
是的,他甚至不敢讓蕭何知道。
這跟信任與否無關,而是這件事太讓人絕望,絕望到根本想不出破局的方法。
不過,這個最新出現的破廟,失明的年輕人,卻是讓他多少有些動了心思。
“大師……嗎?”
“你口中的應劫之人,究竟應的是什麼劫?”
“宋離……”
這個掌控帝國接近三十年的帝王,心頭盤旋著千百個念頭,思索著無數可能的未來。
距離泰華殿直線距離五百米外,便是許家先祖祠堂。
太子許清然已經跪坐在蒲團上一整個下午。
最初的時候他腦海中確實一片混亂,但隨著心思沉靜下來,他忽然發現,這個祠堂內似乎確實有一些玄妙!
確切地說,他雖然一個人孤身在這祠堂,但他並沒有那種獨處的感覺。
相反地,他仿佛能夠感覺到,周圍有無數同樣沉靜跪坐思考的人。
這是一種玄妙的感覺,如同深夜走在路上,你聽不到腳步聲,但你能夠感覺到身後有人不斷接近;你加快腳步,又能感覺到身後的人逐漸拉遠。
或者說,迎麵一個人走過來,跟你擦肩而過,你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到他走遠,或者停下來可能在看你。
總之這種感覺雖然很玄妙,但確實存在,它被稱作第六感,但多數時候,是自己的意識,基於一些還沒徹底研究透徹的信息,自動做出的推斷。
這種推斷雖然沒有理論支撐,但也不能否認它存在的可能。
特彆是當夜幕降臨,內外一片安靜,許清然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逐漸和周圍這些存在融為一體。
他能夠感受到這些存在的喜怒哀樂,感受到他們過往的喜悅和哀傷。
更重要的是,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某種力量正在飛速強大起來!
這是不同於靈力的另外一種力量。
他能夠很明確地感受到這一點。
其實,在今天以前,帝國很多人都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不清楚,太師蕭何究竟有多強。
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因為太師強得沒有道理!
如果說靈氣剛剛開始複蘇,大家都在摸索之中,所以高低無法清楚分辨,倒也還勉強說得過去。
可是如今修者等級劃分都已經這麼清楚了,特彆是對於修者來說,一個修者的能力究竟有多強,幾乎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如果蕭何真的表現出他修者實力,哪怕是境界之上,比如說洞明境,或者更高的境界,大家反而不會有什麼驚訝。
畢竟帝國天才這麼多,太師比所有天才更天才一點,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所有修者都能明確感覺得出,太師充其量就是個甲階上下。
甲階的修者,帝國十幾年前就已經有了,可是那個甲階將軍跟太師蕭何一比,簡直就像個假的。
太師從來不需要完整吟誦靈詩,而且也不存在靈氣消耗殆儘的情況,曾經有一次戰場鏖戰,所有修者按照自己位階,幾個小時就要進行輪換,太師一個人在陣前持續輸出了七天!
七天啊,而且是沒有任何休息時間,不斷吟誦靈詩發射箭矢或者給士兵添加各種各樣的輔助效果。
而現在,太子許清然有些明白了,太師蕭何使用的並不是靈氣,而是另一種力量。
一種不曾被其他人重視和開發的力量!
當然,蕭何用的未必和他此時感應到的種類一致,但他已經能夠理解這種力量的形式了。
同時他也清楚,這就是父皇讓自己在這祠堂思考的原因。
這種神秘力量的傳承!
“父皇……當年也是掌握了這種力量,所以才能獲得太師毫無保留的支持吧!”
“怪不得蕭何太師當年……”
許清然心中微微轉過一個念頭,接著馬上消滅,重新沉浸在這種力量的感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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