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請放心,孩兒絕對不會辜負母親大人的期望,等戰事結束,孩兒願意陪同母親大人一同返回長安。”
說罷,田季安轉身離去。
看著田季安離去的背影,嘉誠公主也是感慨萬千,自己撫養長大,投入了無儘心血的孩子,終於擺脫了那種桎梏,徹底脫胎換骨了,一種我家有兒終長成的感覺充滿了嘉誠公主的內心。
突然之間,嘉誠公主內心一陣悸動,一個不太堅決的想法突然從腦海中閃現了出來,既然田季安一夜蛻變,那麼……
就在田季安馬上就要走出宅院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嘉誠公主的聲音。
“去找一下清虛子道長吧?”
田季安是一臉愕然,
“清虛子道長?”
“是的,等你真的做好了決定,去找清虛子道長吧,把你所要做的告訴他,好了,去吧。”
清虛子道長的醫術很厲害,這一點田季安承認,否則也不能把命懸一線的嘉誠公主拉回來。
清虛子道長對自然的感悟、養生之術、煉丹之術、劍術甚至房中之術都有相當的研究。
但是,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清虛子還擅長軍略和政事。
某一瞬間,田季安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接著最大的一種可能出現在田季安的腦海中。
雖然這個時代平均年齡不高,但是那是普通人。
嘉誠公主這可是大唐的最頂級階層,而且嘉誠公主沒有生育所以不需要接受那一道鬼門關,按道理來五十多歲不應該是她生命的終點。
結合剛剛了解到的心願,田季安曾經疑惑的東西也豁然開朗。
母親很多年之前就已經對大唐心灰意冷,甚至說過此生不履長安。
從那時候開始,嘉誠公主內心的封閉,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同時再也不願意接觸外麵的事物,根本就沒有人會可以把外界的情況告訴她。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間對於大唐重新燃燒起了希望,甚至想要親自回到長安去看看,這可太反常了。
這中間唯一的變量恐怕就是這位清虛子道長。
突然雲遊到了魏州,正巧來到了府邸,恰好把命懸一線的母親救了回來,順勢就被自己挽留在了府邸之中……
一件兩件是巧合,這是有可能的,但是所有的這些都巧合到這種程度,田季安不相信這世間有如此的巧合。
“真的沒想到啊!”
發出了一聲隻有自己能聽到的歎息之後,田季安改變了原本計劃的方向,則轉身直接朝著清虛子所在的宅院而去。
去的時候氣勢洶洶,然而真正的走到地方,清虛子卻有了一些猶豫。
然而下一刻,田季安自己笑了,清虛子有問題毋庸置疑,,自己營已經答應了母親,清虛子縱然有問題,又能如何?
更有甚者,以當時母親的身體狀況,如果不是他的妙手回春,母親或許早就駕鶴西去了。
如果,清虛子真的和朝廷有聯係,正好省了自己的的事,不再需要挖空心思,專門派人去聯絡朝廷的兵馬。
隨即,田季安輕輕的叩響院門,清虛子柴老道的聲音隨之傳來。
簡單的兩句問詢,確定了來人是田季安之後,清虛子也是微微一愣。
在大戰來臨之際,這位魏博節度使在深夜突然到訪,確實出乎了清虛子的預料,但是清虛子卻坦然的打開院門,大大方方的請田季安入內。
對於清虛子來說,自己的使命早就已經完成,從自己這裡傳出去的情報已經幫助郭戎殲滅了叛軍的主力。
至於自己的研究和衣缽,也早就有了傳承者,肖俊鵬那幫小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自己早就沒有了任何的遺憾。
隨著清虛子進入房間之內,借助房間內的燭光,田季安可以看到幾案之上零零散散的擺放著一些紙張。
“不知道,大師這是……”
看到田季安的目光集中在幾案之上,清虛子嗬嗬一笑。
“原本應當打坐修行,但是最近幾日有些心浮氣躁,故而將之前在觀中研究的一些東西拿了出來,思量,研究一下,聊以自慰,使君請坐!。”
清虛子坦蕩,田季安也沒有故意做作,隨即跪坐在了幾案之前,隨即伸手指向了那一摞紙張。
“哦,大師,不知道,是否可以一閱?”
“無妨,使君請自便。使君深夜親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時間恐怕不會太短,老朽先去燒水,沏上一壺茶,再與使君對談,如何?”
“善!”
很快,柴老道安安穩穩的取出了一個小炭爐,這個小炭爐田季安認識,這是母親下架魏博之時的陪嫁之一,沒想到母親竟然把這東西都贈送給給了這清虛子。
片刻的驚訝之後,田季安拿起了幾案之上的紙張,一邊走馬觀花的查看執掌上的內容,然後田季安發現上麵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是組合起來,卻看的田季安一頭霧水。
畢竟,讓毫無化學和火藥常識的田季安了解黑火藥的配比成分就太前人所難了,正在田季安茫然的時候,卻被正在倒騰活路和茶葉的清虛子吸引了。
原因無他,取水,燒水,取茶,泡茶,洗茶,飲茶,則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整個過程之中田季安甚至感覺到了一種特有的美感。
因為嘉誠公主的原因,清虛子在田季安眼中本就相當神秘,而這一套行雲流水,則為本就神秘的清虛子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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