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麼,快來給耶耶們開門!”
王錚喊得起勁,但是營內半點回應都沒有,見狀,王錚也沒什麼猶豫,一邊前行,一邊抄起馬背上的馬槊,收起朔鋒,用馬槊的尾杆朝著營門就是一擊橫掃。
“咚!咚!咚!咚!咚!”
伴隨著一連串的咚咚聲,小半個營地的柵欄上的積雪都被直接震落,十幾息之後,十幾名軍卒從距離營門最近的一座軍帳中魚貫而出。
為首一人一邊帶著鐵胄,一邊朝著營門走來,嘴裡還不停的謾罵咧咧,p;≈,敢到耶耶這來來闖營,活膩歪了不成¥……”
就這樣,一邊罵,一邊走,一直走到營門之前,叫罵的聲音才停歇了下來。
然而,叫罵的聲音停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帶著不滿、憤怒、厭惡、貪婪等多重情緒雜糅的聲音。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挑釁軍營?活膩歪了麼?”
聽到聲音,王錚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抬起頭,透過營門的縫隙,認真的瞅了瞅叫罵的那個家夥。
聽口音,這種標準的薊縣口音,也就是說這家夥是盧龍軍的成員。
看打扮和裝束,看起來像是校尉的級彆,如果沒猜錯,這家夥應該是負責值守的軍校。
一臉不滿的神情,一嘴的汙言穢語,一群跟在身後無精打采的士卒,這顯然就是嚴重受到排擠的盧龍軍。
更重要的是,對方雖然表現的極為不滿,但是大概率沒有懷疑他們的身份,於是王錚也就無視了對方的不滿,直接大喝道。
“耶耶是媯州,關將軍麾下,奉命從媯州到薊縣,趕快打開營門。”
說著,王錚從馬背上的背囊裡麵取出一份文牒,直接扔向了那名盧龍校尉。
文牒是接到了,但是那名盧龍校尉連看都沒看就直接遞給了身邊的親信。
隨即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憤怒的神色稍稍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邪魅的笑容。
“誰知道你們這是真是假,現在大雪漫天,等雪停了再說,要不然出了問題,兵馬使訊問起來,出了問題誰擔負的起。”
一邊說著,還一邊看向身後跟隨他的一群兵痞。
“你們說是麼?”
沒等他說完,早就已經猜到他想乾什麼的王錚,將手伸進了旁邊備用戰馬上的背囊中。
瞅準盧龍校尉回頭的一瞬間,抄起背囊中拿出的東西,直接朝著那家夥的麵門砸去。
“哎呦!”
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那名盧龍校尉捂著臉倒在了地上,跟在他身後的那一群蝦兵蟹將一個個目瞪口呆,或憤怒,或驚恐,或懵逼,一時間竟然忘了求援或者示警。
直到二十多息之後,被王錚偷襲了的盧龍校尉才在親信的攙扶之下,緩緩站起,抬起頭,用一種極度仇視的目光看向了王錚。
此時他的整個左眼變得烏青一片,眼角在不停的滲血,再加上歪歪斜斜的鐵胄,以及咬牙切齒的樣子,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滑稽。
然而,這滑稽的麵容之上,呈現的卻是一副仇視的麵容和怨毒的目光。
“來人啊,去擊鼓,吹號準備……”
然而這名盧龍校尉的話還沒說完,另外一個明顯是他親信的家夥卻在拚命的拉扯,一邊拚命的呼喚。
“頭兒!頭兒!頭兒!”
“怎麼了,怎麼還不去傳令。”
雖然不悅,但是這名盧龍校尉還是下意識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整個人直接愣在了當場,就連眼睛似乎都在放光。
剛才王錚的速度實在太快,盧龍校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東西襲擊。
而現在,襲擊自己的東西。一塊拳頭大小的,金燦燦,黃橙橙,方方正正的金塊已經被擺放在了親信的手中。
愣住了十幾息之後,這名校尉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一個箭步竄到了親信的身邊,一把從親信中搶過了那塊黃金。
接下來,盧龍校尉直接拿金塊,一下子咬了上去,入口的一刻,金磚上麵金屬所獨有的寒意一下子就浸透到了校尉的靈魂,然而,這卻沒能阻攔他的動作。
“咯嘣~”
伴隨著聲音,盧龍校尉整個人直接一頓,右上的虎牙直接崩了下來。
一陣愕然之下,盧龍校尉將手中的金塊舉到了自己的眼前。
那一顆虎牙,已經穩穩的嵌入到了金塊之中。
足金!
看看這一塊大小,起碼一斤有餘,幾乎是一瞬間,這名校尉陷入了癲狂的狀態,開始放聲大笑。
直到十幾息之後,整個人才在親信的呼喚和拉拽之下,稍稍恢複了神誌。
下一刻,黃金之上那冰冷的感覺再次傳入他的靈魂之中,帶給了他的靈魂無儘的愉悅。
饒是冰冷刺骨,但是依舊被校尉死死將金塊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等他反應過來,再次看向營門之外的時候,臉上的不滿、憤懣、憤怒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待財神爺的親近。
而王錚的臉上則掛上了不滿,而目光則盯在了緊閉的營門上。
看到王錚的眼神,盧龍迅速回過神,開始一邊叫罵,一邊連踢帶踹的下達命令。
“快快快,你們這幫笨蛋,還愣在這裡乾什麼,沒看見下著大雪麼,快打開營門,迎接媯州的兄弟們入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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