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寶相寺出來,秦想想領著紅袖直奔鐵匠鋪。
divcass=”ntentadv”一路上她又打了好幾個噴嚏,紅袖猶豫了幾回,終是忍不住勸秦想想:“大娘子,您受了風寒,還是先家去歇著罷。”
秦想想攏緊頭巾,看了一眼紅袖,再瞧一眼四周,才貼近紅袖,低聲道:“昨晚的年輕人你可還記得?”
記得,怎地不記得?
秦想想決定將這個秘密告訴紅袖:“他就住在我們的腳店裡。”
紅袖驚愕地看著秦想想。
“還有楊大貴也在。”秦想想又拋出一個炸雷。
“隻不過他受了重傷,如今還昏迷不醒。”
紅袖斂了一臉的驚愕:“大娘子,奴婢會保密的。”
紅袖的確很穩妥。秦想想在猶豫,要不要將穆霆真實身份告訴她。但轉念一想,紅袖知曉得越少,對她越有好處。
秦想想沒說,紅袖便沒有問。她爹的確將紅袖調教得很好。
秦想想想起昨晚穆霆說的幫派來,問紅袖:“我父親可是有和你說過,朝中拉幫結派的事情?”
紅袖卻有些訕訕,欲言又止。秦想想睨著她:“怎麼,很複雜嗎?”
罷了,老爺如今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紅袖下了決心:“大娘子,其實老爺他,就喜歡拉人站隊。若是拉幫結派,老爺,老爺算是頭一份。”
秦想想不可思議地看著紅袖。她爹竟然還是個幫派頭子?
紅袖說:“老爺素來就和李禦史站一隊,他們禦史台的官吏,通通都站他們,大理寺隸屬禦史台,自然大部分的官吏也是與他們一幫的。至於其他的官吏,奴婢就不大清楚了。老爺回來,並不會說很多朝廷上的事。”
怪不得她爹和李莊,愛彈劾誰便彈劾誰,原來是這個緣故!
等等,那她爹和李莊,一個被驅逐出京,一個被殺死,會不會,會不會是那人的手筆?
秦想想站在原地不動,細細想著,忽然起了一身的寒顫。
一陣春風吹過,她狠狠的、連打了幾個噴嚏。
紅袖擔心地看著秦想想。
秦想想用帕子摁著鼻子,鼻音濃鬱:“咱們到藥鋪抓點藥吧。”
秦想想買的炊具多,鐵匠鋪特地派了個小學徒,用獨輪車幫著將炊具送到腳店。
路上秦想想還隨手買了些米麵佐料什麼的,一道帶回腳店。
小學徒勤快地幫她們幫好炊具,秦想想打賞了他兩文錢,小學徒歡天喜地的走了。
腳店裡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
秦想想吩咐紅袖洗米熬粥,自己則走進酒窖找人。
才到門口,忽地有人拍了拍她的左肩:“秦大娘子。”
秦想想不用轉身,就知道是穆霆。
她轉頭看他:“你膽子倒是大,昨晚遭了一回,今日還敢去。”
穆霆並不以為意:“若是我膽小怕死,就不會千裡迢迢的來這一趟了。”
倒也是。
秦想想問他:“楊大貴醒了嗎?”
“還沒有。你可是受了風寒,鼻音這般重?”穆霆倒是細致。
秦想想瞪他一眼,他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他昨晚占了她的被子,她能著涼?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幸好她著涼了,得以到藥鋪光明正大的抓藥。
穆霆朝灶房的方向看去:“你那丫鬟,可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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