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想看看紅袖,又看看添香。
divcass=”ntentadv”紅袖正在認真地洗碗,袖子挽起,露出粉藕一般的手臂。她今天也乾了很多活,但腰肢始終挺得很直。
添香則正在擦筷箸,腰微微曲著,似乎是累極了。
自從她們二人到了自己身邊,紅袖就一直是積極的態度,而添香略有消極。
秦想想不動聲色地調回目光。
已經是用晚飯的時候了,水車巷子再蕭條,也湧進了不少人。
荷包豐裕些的,又不想走幾條街道的,就就近在水車巷子裡吃了。
秦家食肆其實並不占地理優勢,從碼頭過來,它幾乎就在最儘頭。
紅袖站在門口,焦急萬分地看著食客紛紛湧進了前麵的腳店。
倒是有幾個漏網之魚,猶豫不決地在外麵徘徊著,但都沒有朝秦家食肆走過來的意思。
她是不是要像街上的攤販子那般叫賣?紅袖正猶豫,忽地見兩架馬車從巷口擠進來。前麵那輛馬車,氣死風燈上頭有一個很顯眼的“廖”字。
廖評事果真來了。
秦想想迎出來,正好看到廖浩海撩起竹青色的衣衫下擺,貴氣地踩著馬凳下來。不愧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男子,一舉一動間,貴氣側漏。這樣的廖浩海,和穿著官服的他,似乎有些許區彆。
“廖評事。”秦想想微笑著。
廖浩海朝她點頭,往後麵看:“我還帶來了一位客人,他的名頭呢,可能你也聽說過。”
後麵的馬車裝飾比較低調,氣死風燈上也沒有字。
馬車裡的男子緩緩踩著馬凳,似是青黑色的衣衫在暗夜中有可疑的金光閃過。
他頭戴玉冠,卻披散著頭發,俊朗無雙的麵容微微綴著幾分清冷,與……幾分不羈?
他們二人從馬車上下來,整條破敗不堪的水車巷子,忽然有了一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秦想想感覺自己的笑容有些虛假。
廖浩海與那男子並肩而站,秦想想個子矮,須得微微抬頭看著他們。
秦想想微笑著:“敢問這位郎君尊姓大名?”
廖浩海正要說話,那男子的桃花眼輕斜他一眼,廖浩海當即閉了嘴。
“你就是秦大娘子吧?今日不是剛給我送的請柬,這麼快就忘記了?”男子的聲音清冷,語氣中明顯有濃濃的嘲諷。
原來這位就是南宮問月。果然人如其名,比那廣寒宮還要冷然,還要高高在上。
秦想想笑得嘴巴都裂到了耳根:“妾身隻是沒想到,南宮先生來得要比妾身預料的早一些。”
“嗬。”南宮問月隻彎了彎嘴角,抬腳進了秦家食肆。
廖浩海低聲道:“秦大娘子彆介意,南宮那人平素就是有些怪裡怪氣的。不過你做的菜品若是得了他的評價,不管好壞,對食肆來說,都是好事。”
這倒是真的。
凡是南宮問月出現過的腳店或是酒樓,都會被狂熱的小娘子們瘋狂口口相傳以及親自品嘗,再甩下一句和南宮問月一模一樣的評價。
貴氣的南宮問月倒是優雅的坐在簡陋的長條桌邊,語氣冰冷:“秦大娘子就讓我吃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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