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和添香倒是雀躍。到底年紀輕,喜歡吃些甜食。
divcass=”ntentadv”秦想想便拿了陶罐勺子,提了燈籠,要去酒窖裡挖甜糟。今兒剛買的甜糟,就放在酒窖裡。
路走了一半,她想起穆霆,又拐到圍牆邊,將燈籠掛在樹枝上,放下陶罐,費力地踩著牆邊的一堆磚頭,堪堪能瞧見對麵黑峻峻的屋子。
秦想想剛站穩,一道聲音便響起:“秦大娘子可是要找我?”
嚇!秦想想膽子再大,也被嚇了一大跳,差些跌下來。
“秦大娘子沒事吧?”穆霆也嚇了一跳。
秦想想這才看到,黑峻峻的夜色中,似乎有人露出一口白牙。
“我沒事。我來這裡是想問你們,吃不吃甜食。用甜糟煮的芋頭,還不錯。”
“甜食?沒有吃過。不過秦大娘子做的應該很好吃。”穆霆說。
夜色太濃,秦想想看不清穆霆的表情。但燈籠在她那邊,穆霆倒是看得很清楚。她大概是忙了一天,梳好的發髻有些亂了,有幾縷落下來,將她的臉襯得小小的。
小娘子個頭不高,年紀也不大,但做出來的事出乎意料。
他此前還覺著她說開食肆,隻是說說而已。但今兒一看,還挺像那麼回事。
“不過今晚時辰不早了,秦大娘子就不用做我們的了。秦大娘子還是早些歇息吧。”穆霆說。
穆霆還挺會體恤人。
“好。那下次再做給你們吃。”秦想想說,卻又問道,“你最近查李莊的案子,查得如何了?可有眉目?”
穆霆道:“線索很少。不過大理寺查了些日子,對李莊的府邸和寶相寺的看守似乎鬆了些。明日我會帶兄弟們出去,秦大娘子不用牽掛我們。”
“你此前已經付了錢的,我既收了錢,自然要做相應的事。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彆人,也不喜歡彆人欠我。”
秦大娘子挺有意思。
“好。我省得了。我恰好也是這樣的人。”穆霆說。
“那穆郎君早些歇息。”秦想想說。
“好。”穆霆應下,聽著秦想想小心翼翼的爬下磚堆,圍牆那邊那抹昏黃的燈光漸漸消失了。
秦想想一走,緊緊靠著圍牆倒立的姚二郎等人鬆了一口氣。秦大娘子肯定不會想到,他們正趁著夜色訓練呢。
雖然不在軍營,但訓練是一天都不能鬆懈。
隻是,甜糟煮的芋頭是什麼味道的,好不好吃,姚二郎等人有了莫名的盼頭。少主方才撒了謊,他說明日領著他們出去,其實是今晚過了子時就出去。做事當然要趁夜做才方便。
秦想想仍舊提著燈籠,提著陶罐,摸進了酒窖裡。
酒窖很大,又是夜深人靜,她一個人進酒窖,倒是大膽。
白天采買的甜糟就放在離酒窖門口不遠處。她說要將甜糟放到酒窖時,紅袖還有些疑惑。不過是兩壇子甜糟,灶房也放得下,放在灶房也不會壞,可秦想想卻堅持要放到酒窖裡。
秦想想進得酒窖,先將甜糟舀到陶罐裡,而後站直身子,望著酒窖裡大大小小的酒壇。
她站了須臾,提著燈籠,緩步走過去。
她走得很慢,像是在數有多少個酒壇子。
直到走到一個並沒有什麼特彆的酒壇子麵前,她停下腳步,毫不猶豫地拔開塞子,將手伸進去。
很快,她摸上來一本極薄的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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