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想也沒在擺宴席的地方。
文昌侯奇怪,但很快又了然,小娘子愛梳妝,大約是要補補妝什麼的。
divcass=”ntentadv”被文昌侯密切關注的秦想想並不在三樓,而是通過秘密通道,上了四樓。
紅袖被留在樓梯處。她看著秦想想提著裙擺上樓後,便垂下眼皮來,不聽,不語。大娘子想讓她知曉的,她自然記在心頭。大娘子不想她知曉的,她不去想。
隻是,大娘子的行為,已經越來越超出她的認知。
秦想想上得四樓,樓中茶香嫋嫋,有貌美男子正跽坐在矮桌前,認真地在茶沫中作畫。
“問月郎君倒是愜意。”秦想想提起裙擺,艱難地在南宮問月對麵坐下。
南宮問月將茶盞推到她麵前:“秦大娘子,請欣賞。”
潔白的茶沫被勾勒出兩個模糊的人影在賞月?
秦想想心道,南宮問月在茶中作畫可不太靈光。
“問月郎君這是在畫自己?”
秦想想問。她想象力有限。
南宮問月眼皮半垂,看著茶沫:“秦大娘子和武德侯的獨子交往甚密,不妥。”
“哪裡密了?”秦想想差點就要跳起來,“你這是汙蔑我和他的清白。等等,你跟蹤我?我怎麼沒發覺?”
南宮問月冷哼:“你對他無意,他對你卻有情。範鹽官的案子,就是他檢舉的。雖是匿名,但還是被我們發現了。”
“範鹽官,是他檢舉的?不是問月郎君?”秦想想怔怔地反問。她還以為範鹽官的事發,是南宮問月為了救她,才緊急拋出範鹽官這個他們盯了許久的案子。
竟是穆霆檢舉的?秦想想脫口而出:“但他哪來的證據?他初到京師,什麼都不懂。”要不是她引著他到文昌侯府,引著他到周家,引著他到範家,怕他還是滿腦子的漿糊。
南宮問月將茶盞拉回來,看向秦想想的目光有些怪:“你不會以為,武德侯之所以能在燕州屹立不倒,憑借的,僅僅是他的赫赫軍功吧?”
秦想想深深吸了一口氣:“難道我阿爹還真彈劾對了?武德侯其實是真的有問題?”
“那還不至於。”南宮文月道,“你怎麼越來越蠢了。”
秦想想說:“但穆霆看起來,沒有那麼聰明。”也怪不得她如此想。當初去寶相寺探個現場,還中毒了呢。要不是她救的他,他早就一命嗚呼了。等等,可是後來她去寶相寺,似乎守衛也沒有那麼嚴……
難道穆霆果真是在扮豬吃老虎?
秦想想的腦瓜子都要想破了。
南宮問月又開始碾茶:“人不可貌相。再說了,武德侯麾下有三十幕僚,其中最得力的是陳參讚和朱參讚,此時已經追隨穆霆到了京師。想必你在穆霆口中,已經聽說過他們。他們的謀略,曾讓皇帝的心腹在燕州折戟,而皇帝卻還得咽了苦水往裡吞。”
秦想想懷疑地看著他:“你的人,跟蹤術不錯。”她壓根就沒有發覺周遭還有彆的人。
“是你大意了。”南宮問月輕飄飄的睨她,“防人之心不可無。”
“嘖。”秦想想拉過茶盞,將茶一口灌了,“我防的應該是你。”
“嗬。”南宮問月不置可否。
秦想想姿勢優雅地起身:“走了。”
南宮問月取過水壺,將滾水注入茶中,語氣輕輕:“還是按此前的計劃來。”
秦想想已經走了,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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