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良安交待得清清楚楚,便是這一日、兩日都耗在長公主府都行,最主要的是能將罪名按在慧真郡主頭上,再趁機將慧真郡主帶出閣樓,帶出公主府。
divcass=”ntentadv”馬司直的鞋子踩上了閣樓狹窄的樓梯。他的鞋子穿得有些舊了,前麵的鞋麵已經磨得極薄,再穿上一段日子,定然會破一個洞。可這閣樓裡隨便一樣物什,拿出去變賣,就能買數十雙像他腳上的鞋子。
他邁上階梯。
有人甫出生,便是潑天的富貴;有人掙紮半生,出賣了無數次自己,仍舊在泥潭裡。
可是有些人,他怎麼配?
有侍女守在樓梯口,警惕地看著他。
馬司直扯開嘴角笑了笑:“打擾了。”
很是彬彬有禮。
遲早有一日,他會將所有人都碾壓在腳下的。
閣樓裡真香啊,是昂貴的熏香的味道,是少女的味道,是可惡的權貴的味道。
馬司直態度溫和,將二樓上的一扇扇門逐漸打開,見識著各種各樣精致的物什。長公主對慧真郡主可真是寵愛至極,隻可惜,這顆珍珠就要被人惡狠狠的蹂躪、摧毀了。
昨日驚鴻一瞥,慧真郡主的確貌若天仙。也怪不得便是她有毛病,那人也要她。
二樓當然沒有細作,馬司直慢慢悠悠的往三樓而去。
聽說慧真郡主喜歡從三樓俯瞰整座公主府。
馬司直登上三樓,一陣清風拂來,帶著些許墨香。
三樓裡,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畫,畫隨著清風搖蕩著。沒有人。馬司直的目光落在角落裡大衣櫃上。聽說慧真郡主一受驚,就會躲進大衣櫃中。
馬司直毫不猶豫地走到大衣櫃前,猛然拉開櫃門。
陳澤的臉,比鍋底還要黑。
秦大娘子明明空著手去長公主府做客,回來的時候竟然帶著三個大活人,還都是嬌滴滴的小娘子。
康四在他耳邊低語:“其中一位是慧真郡主。”
陳澤當然聽說過慧真郡主。慧真郡主,長公主的孫女。不過十數年來,慧真郡主在京師默默無聞。便是默默無聞又如何,穆霆是決不能和慧真郡主有什麼瓜葛的。皇帝最忌諱的便是武官主動勾搭皇親家的小娘子。他可以挑好人選賜婚與武官,但若是武官在底下搞小動作……
可秦想想先斬後奏,已經領著人進了她的小跨院。
都是女子,陳澤再生氣,也不好衝進小跨院,叫她們都滾出來。
他就氣勢洶洶的候在垂花門處,等著秦想想出來。
他沒等多久,秦想想就出來了,朝著他笑:“陳參讚。”她的笑容帶著討好。
陳澤忍下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想想輕咳了一下:“慧真郡主想體察民情,妾身就帶她來了。”
陳澤瞪著她,這秦大娘子竟敢睜眼說瞎話,他方才明明看到,明明是將人給扛進來的。
“說實話!”陳澤咬牙切齒。
“大理寺說長公主藏狄族細作,要嚴搜長公主府,長公主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將慧真郡主托付給妾身的。”秦想想一口氣說完。
“那你更不能將她帶來這裡!”陳澤氣得要死。
“慧真郡主是無辜的。”秦想想聲音不高,但很堅定。
“便是無辜,也不能藏在這裡。”陳澤是堅決反對,“你怎麼帶她來的,就怎麼帶她走。”
“陳叔,就讓她們留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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