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著,穆霆便是不同意,慧真郡主也能在此處過渡幾日。待長公主解決事情後,再將慧真郡主安然無恙的接回去。
穆世子可真是個好人。
秦想想看向他的目光亮晶晶的。其實秦想想的眼睛生得最好看,笑起來的時候漾起的一對酒渦兒,叫人不忍拒絕她的要求。穆霆不敢直視秦想想太久,他咳了一聲:“你要不去看看那塊玉玦?姚二郎從來沒買過送給小娘子的物件,怕買得不合適。若是不合適,還得勞煩大娘子跑一趟。”
divcass=”ntentadv”其實他也沒有買過,隻讓姚二郎挑著最貴的買。
貴總是不會出錯的。
秦想想連忙去外麵起居室將匣子取過來,在穆霆麵前打開,匣子裡麵是一塊造型精美的玉玦,看著質地溫潤,應是上好的料子。
秦想想笑道:“慧真郡主定然會喜歡的。”禮物再貴重,能比穆霆願意收留她們更貴重?
她將匣子合上,斟酌須臾,問穆霆:“穆世子與歹人打鬥時,可曾看清歹人的長相?”她記得在荷池裡刺殺他們的歹人,是戴著麵罩的。
穆霆搖頭:“那人亦戴著麵罩。我之所以認定他是狄族人,是因為他打鬥的身法與狄族人十分相似。”
秦想想扶著匣子:“他們在長公主府策劃了如此嚴密的一場刺殺,定然在府裡安插了不少人。而最熟悉這些變化的,非慧真郡主莫屬。穆世子定然想不到,慧真郡主慧眼如炬,畫技了得,若是請她仔細回想這幾日長公主府下人的變動,定然能尋出蛛絲馬跡來。”
穆霆靜靜地聽她分析,沒有插嘴。
秦想想最後激動的一拍匣子:“穆世子好好休憩,我去去便回。”
她像一陣風的刮出去了,須臾之後又衝進來,朝穆霆嗬嗬一笑,將紅漆小盤取走。
還真是……風一樣的女子。
姚二郎走進來:“少主,陳叔吩咐了,您不可坐得太久。”
穆霆將書放到一旁,緩緩地平躺下來。
姚二郎正要走,穆霆忽然叫住他:“你來念書,我聽。”
姚二郎愁眉苦臉:“少主,這書裡的字,屬下都沒認全。”
“無礙,你念便是。”
姚二郎一臉的仇大苦深,他本來以為再也不用陪少主挑燈夜讀了,可如今竟然淪落到要念書給少主聽!
少主令,不可抗。姚二郎翻開書,開始磕磕巴巴的念起來。
片刻之後,總算念完一頁,他偷偷的看向穆霆,卻見穆霆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念錯了五個字。今晚得閒時,每個字抄寫十遍。繼續。”
姚二郎:“……”他家少主,到底是吃了什麼迷魂湯,竟然這般發奮圖強了!
這廂水深火熱的,秦想想的小跨院裡,慧真郡主鄭重地將裝著玉玦的匣子交給小滿,讓她收好匣子,才道:“我會好好報答義兄的恩情的。小滿,研墨,春分,鋪紙。”
慧真郡主果然將長公主府細微的變化看在眼裡。
秦想想笑眯眯地看著慧真郡主小心翼翼地穿上鞋子,再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鞋子也是買的最貴的,五十貫一雙呢。
慧真郡主穿著鞋子,走到長桌前。
她微微低頭,正要下筆,潔白的紙忽地被一滴淚珠洇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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