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可見,那些東南派係的商人,在朝廷中的力量有多強。
當然,老朱也沒有慣著他們,那些反對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老朱全給砍了抄家了。
哪怕這些官員中有些是清廉無私的直臣,出言反對隻是被人利用了,老朱也沒有絲毫手軟。
開海禁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誰也不能阻攔這事,誰攔誰就得死。
至於鄭芝龍,他勉強也能算是東南派係的商人,隻是他跟東南派係的商人並沒有太大的關聯,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也隻是業務往來。
之前鄭芝龍在海上收過路費,一艘大船三千兩銀子,這些交錢的大船,大多都是東南派係的商船。
這次鄭芝龍在正式投靠老朱之後,所麵對的敵人,也正是那些東南派係的商人。
畢竟,原先有海禁的時候,他們雖然需要給鄭芝龍過路費,但卻是完全壟斷的生意,除了他們東南派係的商人,沒人能做海外貿易。
而壟斷生意向來掙錢都比搶錢快,所以在這麼高的利潤下,他們肯定不會允許被彆人分蛋糕的,更彆說還要給朝廷交稅了。
這幾個月,鄭芝龍跟駱養性兩人,在閩浙地區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抄了多少家,彈劾兩人的奏折,簡直如同紙片一樣的往京城遞,但老朱始終都當成沒看見一樣,一概不予理會。
久而久之,那些東南派係的商人和官員也知道了老朱什麼態度,暫時消停了許多。
老朱輕輕揉著眉心,總覺得這事情有些麻煩。
商人好處理,但商人這個行業卻很麻煩。
國家越富,商人也就越有錢,而有了錢之後,他們下一步就是染指權勢。
這種事情,光靠殺隻能管一時,卻不能管一世,必須要出一種製度,改善一下這種情況。
“商人……商人……”
老朱輕聲念叨了幾句,他總覺得,商人若是不能妥善管理,日後必然會成為擾亂國家的一大禍患。
不過還好,他還有時間,這事暫時不著急解決,當務之急是要先把建奴打回去。
老朱默默將這事記了下來,然後等待著趙光抃抄家的結果。
……
事情的發展跟老朱預料的差不多,這些商賈在沒有保護傘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商鋪被查封,人直接被抓了起來。
抓捕是趙光抃這個總督親自去督辦的,隻是趙光抃原先在動手的時候,還覺得這些商賈可能是被冤枉的,讓手下的兵丁儘量克製,沒有對那些商賈動粗。
結果在查抄到一處糧庫之後,當趙光抃看到被這些商人囤積的都快要發黴的糧食之後,整個人瞬間就暴怒了。
這段時間一來,薊州的糧價一漲再漲,很多百姓都快吃不起飯了。
為此,趙光抃這個總督不顧身份,親自宴請薊州城內的豪商,想要跟他們商議一下,讓他們把糧食的價格壓下來一些。
但這些豪商各個都推說自己困難,說自己沒糧,說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結果現在趙光抃把他們查抄了之後才知道,他們不但有糧,而且糧食多的都快放壞了,但卻沒有一絲要放出去的意思,坐視薊州城內糧價飆升。
不,不是坐視,糧價漲這麼快,背後肯定有這些商人在做手腳!
想通之後的趙光抃變得憤怒無比,此時的他收斂了最後一絲仁慈之心,直接讓手下的士卒開始拷問這些商人。
等他挨個去查看完這些堆放的滿滿當當的糧倉之後,趙光抃的臉上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大明天災四起,到處都是災民,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餓死在路上。
可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商賈儲存的糧食,居然夠整個薊州百姓吃一年的。
他們這已經不是在做生意了,他們這是發災難財,他們這是在赤裸裸在吃人!!!
“該殺,可殺!!!”
趙光抃看著這些糧食,氣的手都有些發抖了。
莫要說他們還有通敵叛國這個罪名,就算沒有通敵叛國這個罪名,殺了這些人也絲毫不為過!
在將這些人押入死牢之後,出於恐懼,有些人又接著抖出很多東西。
比如說除了糧食之外,這些人還經營一些違禁的東西,比如說鹽、鐵、武器還有盔甲。
在查出來這些東西之後,老朱壓根就沒有等到秋後的意思,直接在第二天就在薊州城內行刑了。
一時間,薊州城內人頭滾滾,直殺的血氣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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