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突變又起。
嶽飛所在的王彥軍,因為攻占新鄉城,被金軍包圍。拚命突圍後,宋軍死傷慘重,高寵和嶽飛奮力廝殺,才帶著部隊上了太行山。
上到太行山後,嶽飛和都統製王彥理念不合,一怒之下帶兵出走。
高寵當然跟著嶽飛,但是離開大部隊的第一場戰役就陷入苦戰,然而……他忽然戰死了。
這什麼情況?李五回到了遺跡秘境的邊沿,迅速恢複了所有記憶。然後朝著白起所在的山洞移動過去。
他瞪著老者道:“這特麼什麼情況?金人的部隊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絕世高手?我萬人敵的高寵,怎麼可能死在太行山?我就算死也該死在後頭鐵滑車啊。那應該是牛頭山了啊!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靠!”
白起淡然一笑道:“正常情況,沒有人說,你一定能活到牛頭山。人的一輩子,那麼多巧合,那麼多意外,那麼多機遇。好事你就不說話,死了就來抱怨?有這種道理嗎?”
“所以我哪怕是絕世高手,也可能過馬路被車撞死?”李五怒道。
白起道:“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那是小概率事件。然而大將軍難免陣前亡,你打仗還是打起一百分的小心啊。”
“怎麼小心?”李五反問。
白起也麵不改色地看著他。
李五深吸口氣說:“我要回去了。是從頭開始嗎?”
白起道:“是。”
“不能從太行山開始嗎?節約點時間。”李五說。
白起道:“這裡不需要解約時間。”
李五瞪了對方一眼,回身走出山洞,再次躍入無儘的虛無。
沒過多久,李五就又出現在遺跡秘境邊緣。
他抬頭對著山洞吼道:“又不能帶著記憶回去,怎麼打起一百個小心啊!金狗有頂級高手,還有鐵浮屠!地獄模式啊!”
白起道:“死多了也許就會有警覺了。”
“靠!老子又死在那小子手裡一次,那家夥叫什麼名字?”李五問。
白起沒有回答。
“靠,又不能帶記憶下去,這樣你也不說嗎?”李五怒道。
“檀羽澤,宿仇。”白起笑了笑。
李五點了點頭,握拳重新跳回虛無。
就在這樣的進進出出中,李五不再每次都去找白起,大多數時候是在虛無裡發一會兒呆,然後就又回去重來。
大約二十次後,李五站在山洞裡道:“我終於熬到了鐵滑車。雖然還是死了,但前頭那麼多場血戰真不容易。太行山、馬家渡、牛頭山……原來真不是一定熬到鐵滑車這個結局的。”
白起笑了笑說:“確實,高寵能戰,嶽家軍的刀鋒牛角。所以承擔的危險也多。你忽然來找我,是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想問關於我兄弟的事。我在嶽家軍有個好兄弟叫管雲,他是和我一起在新鄉投軍的。但是他每一次都死在太行。”李五輕聲說,“有沒有辦法,讓他和我一起活下去。他也是死在金人刺客檀羽澤的手裡。”
“你無法提前預判,也不能在那邊幫忙。所以你不可能改變什麼。”白起慢慢道,“人生就是這樣,能管好自己的就是成功者,還想管彆人嗎?你又不是嶽飛。”
李五瞪著對方。
“這得看他的命,管雲的命不強,但尚可。”白起歎了口氣說。
他能感受到李五和袍澤間的關係,畢竟他白起自己也是行伍出身,一層層打上去的兵王。
李五抱了抱拳,重新回去開始他的“高寵”人生。
就從前來說,高寵這個人物的一生,是激烈而短暫的。
他在《說嶽》裡是天字第一號的武將,一條虎頭湛金槍,人稱“小霸王”。雖然隻出場短短幾章,就死於鐵滑車下,但留個讀者無儘的追思。他在單機遊戲裡,有時候會有任務章節涉及“營救高寵”,如果救下了,他就可能跟著嶽飛完成後續的劇情。
高寵不是曆史人物,但他是小說和遊戲文化裡的“嶽家軍”重要人物。因此他在“上下五千年”遊戲也好,在“一夢千年”遊戲也好,都有較為完整的人物設定。
在這些數據的基礎上,白起給李五設計了這麼一個心關。
身為萬人敵,是否能在亂世力挽狂瀾。身為萬人敵,如何才能無怨無悔?
自古心關難過,李五又會如何呢?
在李五為了高寵的人生而努力時,他的同伴陸續走出了“僵屍洞天”任務。
他們根據“小白狗”白布提供的線索,在並不“簡單”的副本裡探索了一個小時,拿到了各自的獎勵。
問心化雨拿到的是一把三十級的紫色“七星劍”,以及一套高於他身上裝備的法袍。
狗狗就是豬拿到了一套“紫金鎧甲”,若是平時穿在身上,一定如城池守衛那麼奪人眼球。
凜冽的雨獲得了一本秘籍叫“斬天一式”,雖然隻是一刀,但注意彌補她二十四節氣刀法攻堅能力不足的弱點。
起名廢的掙紮獲得了一把叫“蘭亭帖”的功法,雖然隻是初級,但比她現在的功法強太多了。
另外四人還收獲了各種東西,小還丹啊,戰術帖啊,白馬坐騎啊。
所以當四個人離開了“任務副本”,站在牌樓下,看到隊伍頻道裡隻有自己一人時。大多數都是心滿意足的選擇了下線。
問心化雨敏感感覺到,在死亡穀和先前發生了一些變化,但他自問這個等級什麼也做不了。所以換了大號“吳一”,在附近飛掠了一圈。
不過這時候,死亡墳場的遺跡區域已經重歸之前的沉寂。
吳一看了眼站在白色枯樹前的“暗夜至尊”司徒明月,對方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但他也不會直接上去打聽什麼,所以就選擇回到“文鼎鎮”。
正巧看到“狗狗就是豬”在文鼎鎮擺攤頭。
吳一給他朋友上官鐵馬發了消息:“和你打聽個人,狗狗就是豬。什麼來曆,他說和你很熟。”
“哦。我朋友的兒子,我朋友是開網吧的。我和他爹熟,和他不熟。”上官鐵馬秒回。
吳一道:“他爹也玩一夢千年?”
上官鐵馬笑道:“多新鮮啊。現在有幾個不玩的?遊戲即生活,生活亦遊戲嘛。畢竟這裡個個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吳一撓了撓頭,兩句話一說,他算是記起之前怎麼會和上官交往少了,這人廢話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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