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周圍的景色都如此勞神，這餐桌上的佳肴自然更是費了不少功夫。
什麼稀缺的食材，珍奇的異果，上了個遍，直接讓人看花了眼。
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靈雞湯這道菜。
方才坐下，古靈精怪的小月兒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碗筷，品嘗佳肴。
小嘴一邊咀嚼著，小手還一邊招呼起來。
當真是吃了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偌大的餐桌上，除了張子凡和小月兒外，便隻有陳生一人。
至於那些準帝和大聖，則老老實實的守在外圍。
小月兒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張子凡則要儒雅的多。
並非他矯揉做作，而是書讀的多了，行的又是丹青一道，那種儒雅便是刻在骨子裡的，由內而外。
當然，他並不反感小月兒的狼吞虎咽，反而很是喜歡。
真實，不做作。
開心，便大聲放笑。
難過，便肆意哭鬨。
同這樣的女人相處，會很有趣。
即便在藍星，他張子凡喜歡的姑娘，也是這一類型。
張子凡乃九劫鴻蒙帝巔峰，早已不需食人間五穀，但小月兒不同，在未煉化仙王令前，她可是實打實的凡俗。
自入文淵大陸以來，這丫頭跟著自己翻山越嶺，吃了不少苦。
餓了就啃幾口饅頭應付下，渴了便飲幾口泉水對付對付，眼下一頓佳肴擺在身前，自然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大......大人，可......可還滿意？”
見張子凡吃得差不多，一直在旁候著的陳生連忙開口道：
“若是還有想品嘗的，大人儘管吩咐，小的這就......”
陳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子凡揮手打斷。
看著滿臉惶恐不安的陳生，張子凡笑笑，開始仔細打量眼前這位命運之子。
四五十歲的年紀，因為四處逃亡的緣故，顯得比同齡人更加蒼老。
靈王一重天的修為，莫說在這文淵大陸，就是在白鹿書院中都算不上出眾。
幾十年耗費海量修行資源，又有數位大帝悉心教導，卻依舊邁不進聖境，成不了聖人。
此等修行天賦，確實......確實連個豬都不如。
可就是如此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手戴鐐銬被關進囚車押送之際，依舊不忍小月兒背負行囊。
在張子凡被聖人荀師叔刁難時，還能站出來仗義執言。
“大......大人，若是小的哪裡做的不周到，還請責罰小的一人。”
被張子凡不聲不響的緊盯著，陳生汗流浹背，驚恐不已，嚇得匍匐在地：
“望大人，莫......莫要遷怒白鹿書院！”
張子凡的恐怖，他陳生再清楚不過。
揮手間滅殺三劫無極帝，這等實力最少也是六劫極道帝，甚至有可能是七劫乾坤帝。
莫說如今沒落的白鹿書院，就是鼎盛時期，也擋不住對方一根手指頭。
看著跪在地上，惶恐不已的陳生，張子凡臉都黑了，他長得就這麼嚇人？
深吸一口氣，張子凡鄭重開口：
“你可願拜我為師？”
拜師？！
自己修行資質連豬都不如，竟......竟能拜一位六劫無極帝為師？？？
陳生懵了，當場愣住。
等了三個呼吸，跪在地上的陳生都沒反應，張子凡皺了皺眉頭。
這可是他第一次收徒，沒想到竟......竟收了個寂寞？
“你無須有壓力，若是不願便......”
話音未落，跪在地上的陳生這才反應過來，漲紅著臉衝張子凡連連磕頭，行拜師禮：
“弟子陳生，拜見師父！”
拜完張子凡，陳生又調轉身子，跪向一旁正拿著雞腿啃的小月兒：
“弟子陳生，拜見師娘！！”
小月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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