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撤退了。”流浪者的指揮突然說道。
緊接著弗蘭克就看到那些笑臉氣球全部開始向後移動，一種無形的波動連接在了他們每一個個體之間，等距離拉開的足夠了以後，唰的一下，所有笑臉氣球全部消失。
“你怎麼判斷出他們要撤退的？”弗蘭克轉頭看向那位指揮官。
“通過笑臉氣球的總體走向以及氣球正麵笑臉圖樣的方向轉變。”指揮官解釋說道，“更重要的是，他們本身就是不是什麼會莽上頭的實體，在戰局不利的時候，放棄進攻，暫且撤退是他們經常做的事情。”
弗蘭克點點頭，同時心裡估計了一下這一點時間內交火消耗的資源數量，“你們現在的物資儲備還跟得上嗎？”
指揮官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最大的問題，這次有您在這裡，所以他們的戰果非常的差，撤退的也非常的早，根據平時的經驗來判斷，他們一般會再嘗試推進到哨所十米處，才會逐漸離開。”
“隨著各種武器的效果變差，後方的人員補充速度和物資補充速度已經逐漸跟不上我們的消耗了，按照現有的儲備和戰爭消耗進行估算，再有十次戰鬥，我們就該抄起棒球棍衝鋒了。”
弗蘭克聽著指揮官話語中明裡暗裡求援的意思，也不接茬，也不好接茬。
運力在後室也是個大問題，傳送門隻能把物資送到第一層級，想要將物資轉運到各個層級的交戰的哨所需要巨大的人力，畢竟比起流浪客來說，那些派對客能夠更加輕易的在層級之間移動，襲擊運輸線。
“平時掃興客那邊是什麼情況？”弗蘭克說話間看向另一個方向，那邊的戰爭還沒有結束，那才是這一層級的主要戰場，由掃興客構建的第一道防線。
“他們在對付派對客方麵非常有心得，武器的種類有著一個科學的成體係的輪換製度，而且每一種的效果都還不錯，不過他們的那些武器我們都用不了。”指揮官歎了口氣說道。
“為什麼用不了？因為種族不同？還是什麼原因？”弗蘭克繼續問道。
指揮官朝著隊伍裡的成員招了招手，片刻之後，戰士拿著一個奇怪的隻有巴掌大小的鐵盒子跑了過來。
“因為我們太笨了。”指揮官將鐵盒子放在了弗蘭克的麵前說道。
“太笨了？”弗蘭克愣了一下。
指揮官點點頭，右手在鐵盒子上方摩挲了一下，在短短幾息時間中，鐵盒子展開變成了一個有點像是講台一樣的東西，怎麼說呢？就是完全不像是弗蘭克印象中武器該有的樣子。
“這是掃興客提供給我們的常規武器中的一種，力場坍縮發生器。”指揮官指著講台上各種按鈕以及刻畫出的各種公式，”隻需要一點小小的計算，就可以在武器所指向的區域引發一次極其微小，但是有效的力場坍縮，對派對客造成大量傷害。“
“小小的計算？大概小到什麼程度？”弗蘭克問道。
“按照後方科研人員的說法，隻需要在大概一秒鐘不到的時間裡，解開五十幾個方程，並且根據答案輸出同樣規格的精神力就行了。”指揮官雙手攤開，非常無奈，“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些公式、方程怎麼套，怎麼解，彆說戰時了，就是平時讓我做也是在為難我。”
“不能用人工智能代替嗎？這種有著模塊的計算，人工智能應該能夠發揮出作用吧。”弗蘭克看著那些眼花繚亂的公式，扭頭問道，反正他也看不明白。
“已經是用過了，如果沒有用過，我連將它展開都做不到。”指揮官一臉無可奈何。
反正目前地球探索小隊和流浪者命運共同體組成的計算中心，最後能做到的程度也就這樣了。
子鼠碰了碰弗蘭克遞過來一張單子，上麵是將這類武器傳送到後方的測試結果。
哪怕是在賈維斯的輔助下，想靈活使用這種武器也需要極強的數學能力，這種人在現役的普通士兵中根本就沒有，有這種能力的就算是入伍了，那也不會是大頭兵。
如果將輔助人工智能從賈維斯換成法師塔的塔靈的話，這種武器的使用門檻大概能降低到正規大學數理學院的優秀畢業生那個等級，再低也低不下去了，想用它那是最基本的門檻。
“真的假的...”弗蘭克有點不敢相信，“那豈不是掃興客人均數學專家？”
子鼠點點頭，他也試過，反正他用不來，要是無人乾擾還可以嘗試一下，但是在激烈的戰爭中，怎麼可能無人乾擾，而且隨著戰爭的烈度上升，這種武器的使用難度還會提升。
“後方研究專家認為，掃興客的全民教育程度高的離譜，完全碾壓現在的地球文明，他們的人均文化水平太高了。”子鼠繼續說道，“而且他們有著自己的數學理念和數理結論，比起我們，他們才像是真正邁入星際的文明。”
弗蘭克一時無言以對，小說中總是有一種情節，主人公依靠現在的科學等級，改良、發明新的技術，讓遭遇的土著文明得到一個跨越式的發展。
但現實情況是，這種劇情完全反過來了，隨機在地球上選擇一個人，彆說是改良、發明了，就是看也看不懂。
當魔法或者科技發展到一定程度後，它們的使用門檻已經提升到常人難以想象的程度。
放在地球文明的發展曆程上，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現代人的平均文化素養對古代人的平均水平也是碾壓的，現代的很多武器就算是把說明書放在古代人麵前，他們也不會用。
在弗蘭克震驚的時候，正麵戰場的聲音逐漸平息了下來。
將手中的測試單還給子鼠後，弗蘭克手一揮，“走吧，去見見我們的盟友，我現在對他們非常好奇，在武器方麵發展到這個地步，那其他方麵應該也不會差吧，說不定他們在尋人、搜救方麵也有著極其高深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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