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監獄。
邱剛敖新收小弟王藍綠急匆匆的拿這封信找到正在球場打乒乓球的邱剛敖。
“傲哥,有你的信!”
邱剛敖聞言將手上的球拍交給了荃叔,從王藍綠那接過了信。
一看信封上的名字,竟然是他那素未謀麵的老板寄來的,這讓邱剛敖多了些期待。
他進赤柱也有一兩個月了,搭通了天地線後,非但沒受委屈,反而過得很滋潤。
赤柱裡的四大社團,有三大都是收了林祖樂錢的。
彆說為難邱剛敖了,那簡直是將他當成大爺一樣捧著。
就連殺手雄也是對他客客氣氣的,從來不為難他。
沒辦法,林祖樂給的實在是太多了,縱使殺手雄痛恨犯人,也不可能跟錢過不去。
就連盧家曜跟鐘天正兩人因為跟邱剛敖走得近,殺手雄也沒有過於為難他們。
唯一倒黴的就是大咪了,隔三差五就被傻標和盲蛇他們逮住一頓削。
原本的靠山殺手雄都不幫著他,大咪的那些小弟看他這個大佬靠不住,也紛紛過檔到彆的社團。
現在大咪身邊隻有大貓小貓兩三隻,基本上隻要一到放風的時間,他就會刻意躲到沒人的地方。
沒辦法,傻標他們大概是覺得光收錢不辦事有點心虛,總想著用揍大咪的方式來表示自己不是隻收錢不辦事的。
這麼好的工作,他們還想乾久一點呢。
但邱剛敖的這個小團隊裡,也不是所有人都過得好。
綽號公子的招誌強就過得挺艱難的。
要不是他惡意侮辱可樂的人格,那家夥也不會狗急跳牆。
林祖樂因為這事,曾特意交代過張崇邦,讓他跟邱剛敖管教好公子。
不然遲早還會惹出事來。
邱剛敖還真就聽進去了。
雖然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但也不可能無休止的容忍。
因此在殺手雄問邱剛敖需不需要換個輕鬆一點的崗位時,邱剛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除去公子外,其他人都換到了類似廚房,洗衣房這種較為輕鬆的地方。
要是公子能領悟到邱剛敖的苦心,並改過自新的話,邱剛敖是不介意重新接納他的。
但公子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覺得是邱剛敖他們拋棄了他,開始自暴自棄。
麵對這種情況,邱剛敖和荃叔他們幾個都辦法,給你機會,你不中用,能怪誰?
回歸正題,邱剛敖看完信的同時,荃叔跟爆珠他們也湊了過來。
“頭,嫂子給你寫信了?”
邱剛敖搖了搖頭,將信件遞給了荃叔,隨後看了眼殺手雄所在的位置,低聲說道:“是老板的信,他給了我們一個任務。”
聽到這話,爆珠跟羅建華頓時來了精神,而荃叔也大致的看完了信上的內容。
“老板說最近會有幾個老家夥進來,要我們好好關照他們一下。”
爆珠比劃了個手勢,邱剛敖看到後搖了搖頭,道:“老板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隻負責謀劃,動手找彆的人。”
荃叔和爆珠,羅劍華三人聞言稍稍鬆了口氣。
尤其是羅劍華,他有家有室,還有個剛上幼兒園的女兒。
要是在監獄裡殺人被抓住,這輩子都彆想再出去了。
荃叔響了響後,道:“這件事最好找那些終身監禁的人做,反正他們都出不去了,多一條罪也沒什麼。”
邱剛敖搖了搖頭,他不這麼想。
那幫出不去的都是老油條,讓他們去做,這事就成了把柄,他們能吃一輩子!
這事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的乾乾淨淨的。
怎麼才算乾淨?自然是找那些身患絕的犯人,這些人沒什麼活頭了,隻要給夠利潤,他們是絕對不介意在臨死前給家人留點財產的。
想到這裡,邱剛敖轉頭對王藍綠說道:“去幫我把阿正叫過來!”
“是,大佬!”
王藍綠應了聲後,立馬跑去叫人去了。
邱剛敖雖然已經進來有段時間,但要論對赤柱犯人的了解,自然還是得找那些老油條才行。
鐘天正就是其中之一。
王藍綠找到這家夥的時候,他正戴著紙糊的眼鏡,拉著二胡,跟其他犯人唱友誼之光。
“說有萬裡山
隔阻兩地遙
不需見麵
心中也知曉
友誼改不了~”
王藍綠湊到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正哥,正哥,先彆唱了,傲哥找你!”
聽到王藍綠的話,鐘天正立馬將手中的二胡隨便塞給了身邊的一個犯人,帶著盧家曜朝邱剛敖一路小跑過去。
“傲哥,聽說你找我?”
邱剛敖點了點頭,道:“阿正,你在醫院那邊乾活,我想跟你打聽一些事情。”
鐘天正拍著胸口說道:“傲哥你算是找對人了,我在赤柱這裡是出了名的包打聽,消息特彆的靈通!”
邱剛敖湊到鐘天正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原本還笑嘻嘻的鐘天正聽到邱剛敖所說的話後,立馬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敖哥,我的確是知道一個人,不過這老骨頭怕是有點難啃,北倉的恐龍經常找他麻煩,隔三差五就把他送進醫院裡邊,也不見他屈服。”
“沒事,你說,其他的事情交由我來搞定。”
鐘天正指著某個方向說道:“呐,就是那個綽號魯濱遜的老頭,現在跟他聊天的那個叫錢文迪,剛進來不久,聽說以前是個老千。”
聽到魯濱遜這個名字,邱剛敖感覺有些耳熟,問道:“這老頭是犯了什麼罪進來的?”
鐘天正撇了撇嘴,道:“聽說是謀殺自己的親女兒。”
邱剛敖終於想起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了,之前有一起轟動港城的殺女案。
凶犯的名字就叫魯濱遜。
這個案子雖然不是邱剛敖辦的,但他在好奇下,曾找來相關的檔案看過。
這個案子有不少疑點存在,但人證物證俱在,又有社會輿論在催促,短短幾天的時間,魯濱遜就被判決了,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差點創造港城之最。
當時警隊內有不少質疑的聲音,但迫於社會輿論,最後都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