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越喝越高興,喝完了一瓶白酒都覺得不過癮,崔喜叫道:“來酒!”
“就知道一瓶不夠喝!”劉大明跟變戲法一樣從懷裡又拿出一瓶白酒。
“都喝一瓶了,彆喝了!”小蘭怕兩人喝多,出言勸阻。
“沒事,今兒高興,肯定喝不多!”崔喜一邊說一邊拿過酒瓶,咬開瓶蓋後把兩人酒碗倒滿。
兩人邊喝邊聊起在部隊的點點滴滴,最後兩人都眼眶濕潤,乾了碗中酒,
“大明,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為啥離開部隊就沒了信兒?我給你寫了好幾封信,難道你沒收到嗎?”崔喜趁酒勁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唉!一言難儘啊!”劉大明歎了口氣。
“你的信我都收到了,可那時候心情太差了,誰都不想聯係!”劉大明一邊說一邊拿起酒瓶把剩下的酒分了。
“啥事讓你這個硬漢子變得娘唧唧的?”崔喜問道。
“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怕磕磣了,今兒就和你們說說!”
劉大明說完,喝了一口酒,講起了往事。
劉大明有兩個姐姐,他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在他入伍前,兩個姐姐都出嫁了,大姐劉大雪嫁到了外地,二姐劉大霜嫁給了本村姓馬的一戶人家。
劉大明的父親叫劉文龍,母親叫閻彩鳳,劉大明入伍之前夫妻感情很好,生活雖然清苦,但一家人和和睦睦,日子也算過得有滋有味。
可在劉大明入伍第二年,家裡平靜的生活發生了變化。
不知道什麼原因,閻彩鳳患上了蛇盤瘡,而且越來越嚴重,父親劉文龍和二姐劉大霜找了很多偏方給閻彩鳳治療,但都不理想。
蛇盤瘡是個讓人很遭罪的病,又癢又痛,閻彩鳳遭了很多罪,有時候整晚整晚睡不著覺,可為了不讓劉大明分心,大家誰都沒告訴他。
在閻彩鳳得病初期,劉文龍很關心,一直想辦法給媳婦兒治病,可大半年後,該試的偏方都試過了,閻彩鳳的病沒有一點好轉,劉文龍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閻彩鳳因為有病,劉文龍沒有了夫妻生活,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就有些受不了了,有時候閻彩鳳可憐他,想和他過夫妻生活,可劉大龍看到她身上的蛇盤瘡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甚至開始嫌棄。
欲望得不到解決和釋放,劉文龍就動起了歪心思。
楊木林屯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叫黃順,幾年前伐木的時候,因為跑錯了方向,結果被大樹砸傷,雖然保住了性命,卻癱瘓在炕上。
黃順有四個孩子,家裡還有一個癱瘓的老娘,他一倒下,這個家日子過得越來越艱難,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黃順的媳婦兒叫鄭遠秋,是個挺能乾的小媳婦,可她又要照顧癱瘓的母子,還要撫養四個年幼的孩子,她就是再能乾,也根本解決不了家裡的糟心處境。
劉文龍看到了機會,於是就找黃順商量,他願意拉幫套,但是鄭遠秋必須和他睡覺。
鄭遠秋才三十出頭,劉文龍已經四十多歲了,他和黃順一提,黃順當場痛罵了他一頓,要是他能站起來,肯定會把劉文龍揍一頓。
黃順雖然覺得劉文龍在羞辱自己,但他癱瘓的老娘卻不這樣認為。
黃順的老娘覺得,要是日子一直這樣過下去,鄭遠秋看不到奔頭,早晚會跑,那樣這家人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劉文龍拉幫套,等孩子大了,再攆走他就是了。
黃順經過一番艱難的心理鬥爭,最後還是屈服了命運,同意了劉文龍給家裡拉幫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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