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話還有沒有原則?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崔喜怎麼能例外?這件事你就不用摻和了!”
“原則?我一直想問問張局長,你外甥袁雷當眾殺人,結果就被判了幾年,這件事你堅持原則了嗎?”梁輝反正要調走了,所以為了崔喜豁出去了。
張永武一聽梁輝翻出舊賬,立刻變了臉說道:“梁輝,你什麼意思?咱們說崔喜的事,你扯上袁雷乾什麼?袁雷被抓的時候,我已經調離局裡了,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你不要覺得要調走了就口不擇言,胡說八道!”
“你自己心裡有沒有鬼你自己知道,你為啥要打壓崔喜你也心知肚明,我看你才應該做人留一線,彆太過分了!”梁輝既然和張永武撕破臉也就無所顧忌了。
“放肆!梁輝,注意你的身份和地位!”張永武一拍桌子。
……
兩個人正吵得不可開交,劉誌國也來到張永武辦公室。
“張局長,您看要是因為這件事拘留崔喜,肯定會傷害其他同誌的積極性,如果拘留崔喜,以後誰還敢和罪犯搏鬥?這樣畏手畏腳去辦案,肯定會錯過抓捕罪犯的黃金時間!”劉誌國說得合情合理。
“如果不處理崔喜,大家辦案就會更加有恃無恐,肆無忌怛,一旦發生更嚴重的後果,誰來承擔這個責任?你們都想做好人,難道我就不想嗎?”張永武說道。
“可是崔喜並不是故意傷害黃豆錢,即使黃豆錢受了傷,崔喜也不至於被拘留啊?要是把崔喜拘留了,這就等於給他檔案上留了黑底,這讓他以後如何安心工作啊?”劉誌國據理力爭。
三個人又爭論了好久,張永武終於做出了讓步:崔喜可以不拘留,但要停職停薪,接受進一步調查處理。
梁輝和劉誌國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啥作用,隻能接受這個結果。
崔喜被放出來,梁輝和劉誌國趕緊過去安慰他,並且邀請崔喜下飯店喝酒,想讓他放鬆放鬆。
崔喜這一天經曆了兩件鬨心的事情,也有些鬱悶,於是就和梁輝和劉誌國喝酒去了。
喝酒期間,梁輝再一次讓崔喜考慮調到武裝部,崔喜卻還是沒有表態,他覺得自己光明磊落,張永武就是再不待見他,也不可能把他開除公安隊伍。
“樹挪死人挪活,你先去武裝部,等張永武調走了你再回來唄!”劉誌國也勸崔喜暫時離開。
三個人聊了很多,散場時崔喜已經有了醉意,卻執意要回明德,梁輝沒有辦法,隻好找了個司機送崔喜回去。
崔喜上車後和梁輝二人揮手告彆,吉普車駛進夜色中。
崔喜無意間一回頭,發現穀森林正坐在後座,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小穀,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你把黃豆錢領去張局長那裡的?”
“是我領去的!”穀森林沒有一絲局促和不安。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啥要背後捅刀子?”崔喜瞪著穀森林問道。
“這是你教我的啊!你不是總說不管誰乾了違反原則的事,大家都有責任監督和舉報嗎?難道我做錯了嗎?”穀森林早就想好了對策。
穀森林的話把崔喜噎住了,他沒辦法反駁穀森林,隻好鬱悶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不再和穀森林說話。
崔喜回到明德,把司機安排好了住宿,本來他想回宿舍休息,可這一天的遭遇讓他很鬨心,非常想找人傾訴,於是打著手電筒去了小砬子,他要找康靜說說自己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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