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誤會了。”
沈煉趕緊開口解釋。
信王誤會不誤會,沈煉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晏祖會不會誤會。
沈煉雖然不知道竊聽器的事,但是卻親眼見過晏祖無聲無息飛天而去,也親眼見過晏祖無聲無息的從天而降懸浮在半空。
所以,鬼知道那個家夥現在是不是在窗戶外漂浮著偷聽?
沈煉當然要解釋一句了。
“對啊,你喜歡我麼?”
而不在窗外偷聽,而是在齊塔瑞母艦上偷聽的晏祖,則是借助著信王的詢問,笑嘻嘻的伸手挑起了北齋的下巴:“我可是為你做了這麼多,感動不?要以身相許不?”
“滾開啊,榴莽!”
北齋沒好氣的一巴掌扇開了晏祖的鹹豬手。
“你這姐姐,一點都不如你可愛。”
晏祖也不生氣,隻是衝著一旁的周妙彤吐槽,氣的北齋想跟他拚了,但是卻打不過,隻能氣鼓鼓的試圖用眼神瞪死他。
“她跟我說過,你是去殺她的,結果卻救了她,為何?”
信王的新問題,沈煉神態自若地回答道:“我喜歡她的畫。”
信王恍然大悟,自以為了解了一切的點點頭,微微歎了口氣:“我懂~”
隨即滿懷感慨的道:“她的畫,就像她的人一樣……”
“……可惜了。”
可惜什麼?
齊塔瑞母艦上,聽著信王和沈煉交談的周妙彤和北齋一頭的霧水。
“這是我信王府的牌子。”
信王將自己的令牌遞向沈煉:“各州府通行無阻。”
“拿了它,你儘可以逃命。”
沈煉一聽,神色大喜,伸手就要去拿令牌。
但是信王卻死死的攥著牌子沒有鬆手。
看向沈煉投來的疑惑詢問目光,信王殺氣森森的說了一句:“但是你要殺了她。”
“殺……殺了……殺了裴綸……是……是麼?”
齊塔瑞母艦上,聽到信王的話,北齋的心涼了大半截。
隻不過,畢竟是多年的習慣、三觀、信仰,再加上中文的他她它,寫法不一樣,但是讀音語氣都一樣,所以北齋依舊固執地,再給自己找著信服的借口。
隻是這個借口,就連她自己其實都不信。
不然也不會短短幾個字,就說的結結巴巴、斷斷續續,若無最後的倔強在強撐著她,恐怕此時早就已經泣不成聲,或者是心神崩潰了。
“姐……”
周妙彤開口要勸慰北齋,卻被晏祖製止:“真相雖然殘酷,但卻是事實,是真是假,是殘酷還是誤會,聽下去自會有答案。”
齊塔瑞母艦上什麼情況,信王不知道,隻是看到沈煉鬆開了令牌,一副明顯不同意、沒想到的表情,信王為自己辯解了幾句:“魏忠賢已經在追查她了,我不能冒險。”
這樣的辯解,沒有任何說服力,就連沈煉,也忍不住說了一句:“殿下,北齋沒有背叛你。”
“她絕對不會背叛你!”
這句話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了信王,亦或者是背叛兩個字戳到了他的痛腳,隻聽見一聲帶著幾分歇斯底裡的瘋狂咆哮,通過竊聽器,傳進了齊塔瑞母艦之中:“我要你背叛她!”
這回的ta究竟是哪個ta,已經不需要有人為北齋進行翻譯了。
因為沈煉剛剛已經很明確的說出了她的名字。
周妙彤看著一瞬間繃不住,眼淚如決堤一般洶湧而落的北齋,剛要勸慰兩句,邊上的晏祖,卻火上澆油,猶嫌北齋不夠傷心一般來了一句:“看來,我又說對了。”
“少爺~”
周妙彤嗔怒的沒好氣瞪了晏祖一眼,隨後上前去準備去安慰北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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