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
略微糾結來了片刻後,林梅生冷的對著晏祖說了一具,就轉身離開。
眼尖見的晏祖,很明顯的看到轉身的瞬間,林梅的脖頸和耳根,都快速地變成了羞紅之色。
嘖嘖,堂堂統領數萬人的女將軍,麵對這種事情,也免不了羞紅了臉啊。
“我現在該喊你阿梅、梅兒還是娘子?”
晏祖一點不擔心林梅會不會反手一劍,告訴他什麼叫透心涼心飛揚,恬不知恥的直接就開始撩撥了起來。
“無恥之徒!”
林梅哪受過這個?
她,邵殿帥當女兒一樣養大的鶴軍統領,未來的無影禁軍殿帥。
從小到大,那個不對她百般嗬護中帶著幾分敬畏,哪怕有所仰慕,也都不敢說出口,隻敢默默的壓在心裡。
哪曾想今天遇到了晏祖這個無恥的家夥。
“我有齒……”
晏祖裂開大嘴,露出了自己的一口大牙:“一顆都不少。”
然後在林梅無語的怒視著他的目光中,嘿嘿一笑:“知道你害羞,但是這不是早晚的事麼?”
晏祖的話不無道理,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指腹為婚,並且老家有婚書、身上有信物,最重要的是雙方父母家人還都沒有了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解除婚約的可能,二人之間隨時都可以合理合法的拜堂成親。
所以,沉默片刻後,林梅腦袋有幾分混亂的回了一句:“……喊我林將軍。”
“好的林妹妹。”
晏祖好像那耳朵塞了驢毛一樣,直接從善如流的撒了把狗糧,齁的一旁李青、曉玉兩個鶴軍副將,感覺好像受到了什麼無形攻擊的同時,也是忍不住捂嘴偷笑。
“閉嘴!”
林梅有些抓狂:“這裡是軍中,不許亂喊!”
晏祖聳了聳肩,撩撥一二可以,但是正如林梅所說,這裡是軍中,她身為一軍統領的威嚴,是必須要捍衛的。
“嘖,你們的裝備,還是蠻精良的啊。”
晏祖不再撩撥林梅,轉而看著身旁一隊隊快速調動起來,前往各自位置準備迎戰的無影禁軍士兵,不由的感歎了起來:“行進中隊列整齊,體型健壯有力,儘披鐵甲,鐵盾、槍矛一應俱全不說,腰間還都配備有副武器。”
聽著晏祖的評論,林梅忍不住腳步慢了幾分,眉頭微皺的看向晏祖:“你也知兵?”
“不懂。”
晏祖毫不掩飾:“隻是因為一些特殊經曆,所以對於兵員素質和武器裝備多少有兩份見識。”
晏祖是真的不知兵、不懂軍事,什麼指揮打仗、排兵布陣,他有沒學過這個,怎麼可能會?
你讓他當個鍵盤俠沒問題,但是實操的話,他還是有點ac數的。
“對了,我剛才看了一下,你們這裡好像分成好幾個部分,而且職司各不相同?”
晏祖明知故問的向著林梅詢問了起來:“黑色的重盾狼牙槊,有的後腰還彆著板斧,應該是重步兵;紫色的盔甲更輕便一些,好似鹿角的長槍也更輕、更長,不是輕步兵就是騎步混合。”
“紅色盔甲的,雖然也有屬於自己的如鷹似雕,有幾分像是十字槍和鉤鐮槍合二為一的長槍以及盾牌,但是卻幾乎人人背弓帶箭,應該是弓弩手。”
“那你們呢?”
鋪墊了這麼多,晏祖終於把話題引到了林梅的鶴軍身上:“我剛才看了一下,和你一樣穿著藍色盔甲的,好像都是女兵。”
“事先聲明,我並不是看不起巾幗女將,製式很好奇,如此軍種分明的情況下,你們女兵的定位是什麼?而且我怎麼沒看到任何藍色盔甲的女兵手裡有盾牌的?”
晏祖當然知道鶴軍女兵是飛索兵,但是他卻不能就這麼直說出來。
所以隻能旁敲側擊的通過詢問來讓林梅告訴他。
“……我們鶴軍是飛索兵。”
或許是因為晏祖是自己的未婚夫,又或許是其他原因,林美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晏祖,她們鶴軍的定位,以及什麼是飛索兵,並且為什麼飛索兵全部都是女兵。
“也就是說,你們鶴軍所謂的飛索兵,就是身上綁著繩索,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刺殺饕餮的特殊兵種,而且之所以全部都是女兵,是因為女人體輕,更容易通過收回繩索,把人從城牆下拉回來?”
晏祖裝作一副縷清了什麼是鶴軍飛索兵的樣子。
然後沉吟一下:“那這麼說來,豈不是說,你們鶴軍女兵,全部都是敢死隊,是最先和饕餮近身纏鬥的兵種?”
林梅的表情一僵,卻還是點點頭承認道:“你這麼說也沒錯。”
晏祖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我想,我也許可以幫助你們。”
說話的功夫,已經來到了城牆上。
左右看看,晏祖直接手上憑空出現了一本黑色的金屬書籍。
“這是什麼?”
“你剛才怎麼把它拿出來的?戲法麼?”
“你剛剛把這麼大的一本書藏在哪兒了?”
這一幕,晏祖沒有任何遮掩,自然也被林梅還有她的兩個副將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