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博伊德,可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李奧焦急的說道。
短暫的等候後,手機那頭,傳來了拓跋軍老爺子的聲音:“走,我們立刻過去問問,西恩·博伊德現在還被關在監禁室裡。”
“你到三層的電梯口等我,我馬上到。”
李奧放下手機,看了眼身後的病房,而後轉身快步走向電梯。
聯盟分部三層,李奧剛從電梯內走出,就看到從不遠處走來的拓跋軍老爺子。
見麵後,拓跋軍老爺子沒有詢問李奧發現了什麼,而是用眼神示意李奧跟上,向著西恩·博伊德的監禁室而去。
中途經過了一些列的關卡和驗證,一會兒功夫後,兩人在一間灰銀色的堅固封閉鐵門前停下了腳步。
“西恩·博伊德目前被關在這間分部規格最大的監禁室,通體由特質合金打造,沒有權限的情況下,絕不可能進入,而內部的人,也沒可能打破。”
“看守員每隔一段時間,會往這房間裡注入特殊的麻醉氣體,令囚禁者的身體長期處於酸麻無力的狀態。”
“並且有專人負責,全天候24小時無死角的監控囚禁室,保證萬無一失。”
“稍等片刻,我已經通知看守員抽乾麻醉氣體,等氣體排乾後我們再進去。”
李奧點點頭,表示明白。
沒等多久,一名看守員從側房內走出,恭敬的告知麻醉氣體已經排乾,可以進入。
聞言,李奧和拓跋軍老爺子對視一眼,而後,拓跋軍老爺子上前一步,進行開啟囚禁室的最後一個步驟,虹膜驗證。
“滴——”的一聲,伴隨著“驗證成功,正在開啟”的提示。
毫無一絲縫隙的灰銀色金屬門緩緩升起。
少量的淡白色氣體隨著金屬門的升起向外逸散,李奧催動劍意,將這些殘留的極少量氣體推開。
一前一後,他和拓跋軍老爺子走進了這件特殊的囚禁室。
西恩·博伊德作為涉及s級灰霧怪物的相關人員,所擁有的待遇無疑的是“最好”的,若不是魔都分部這邊的條件就這樣,恐怕他的待遇會“更高”。
亮明的燈光,令整個房間亮如白晝。
剛一走進囚禁室,李奧就看到了正中央的西恩·博伊德。
他坐在一張金屬靠椅上,雙手雙腳以及脖子,各戴著一個連接至牆壁的粗大金屬鐐銬。
出現的腳步聲,令西恩·博伊德長期處於麻醉狀態而迷蒙的眼神出現了波動。
他緩慢而艱難的轉過頭,看向從門口處走進的李奧和拓跋軍老爺子,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而後,他咳嗽著、流著淚大笑起來:
“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
“……來不及了……你們,來不及了……哈哈哈哈……”
“預言之日……已至……神即將降臨……所有的一切,都將在神的輝光下,化作塵埃……”
“哈哈哈哈……這個世界,已經沒救了,唯有全身心的信仰神,才能在既定之死中,留存殘軀……”
“咳咳……咳咳咳咳……”
笑到最後,西恩·博伊德劇烈的咳嗽起來,而後,他就這麼在李奧和拓跋軍老爺子的麵前,死去了。
而直到死亡,他的臉上,依舊滿是扭曲而瘋狂的笑容。
如同一個,已然癲狂的信徒。
拓跋軍老爺子快步上前,伸出手點在西恩·博伊德的脖頸側邊,接著速度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狀態,十幾秒後,麵色難看的對李奧搖了搖頭:“死了。”
“死了……”李奧眉頭緊鎖,眼中滿是凝重:“怎麼會突然就死了?”
“從身體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心臟驟停導致的死亡。”拓跋軍老爺子沉聲道。
李奧麵色難看。
心臟驟停……
總不能是因為他們倆的到來,嚇死了西恩·博伊德吧?
絕不可能!
更何況,從剛剛西恩·博伊德的反應來看,他根本不像是會被嚇死的人。
那麼……
“拓跋大人,您知道[噬魂者]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嗎?”
“特殊的能力,你懷疑西恩·博伊德的死,是因為噬魂者?”拓跋軍認真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當年[噬魂者]初降之時,參與圍攻的稱號劍聖和劍聖死傷慘重,雖然將其肉身斬碎,但還是讓其靈魂體逃出。”
“靈魂體,也可以叫精神體,反正大概是一個意思。”
“那些幸運沒有死在圍攻之戰的劍聖們,後續也都因為傷勢過重而陸續去世。”
“現如今,活下來的,恐怕也隻有那一位了吧。”
“那一位?”李奧看向拓跋軍,目露詢問之色。
拓跋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歎了口氣,問道:“李奧,你認為是s級灰霧怪物有多強?”
“……”這問題,把李奧難住了。
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夢境世界,他遇到的最強存在,也隻是堪比a級的超凡者,之上的存在,他根本見都沒見過。
遲疑了下,李奧道:“比稱號劍聖強一些?”
聽到這個回答,拓跋軍苦笑著搖搖頭:“你錯了。”
“s級灰霧怪物,遠比稱號劍聖強得多得多,倒不是說,二者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
“如果隻是稱號劍聖和劍聖,當年[噬魂者]降臨之時,就不會有幸存者了,所有的人,都會死在那。”
“之所以那一戰中還能有幸存者,是因為,我東煌聯盟,那一戰出動了最強的劍士。”
“最強的劍士……”李奧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
短短的五個字,承載了難以想象的重量。
劍聖,是每一位修行劍術的劍士夢寐以求的境界,但即便是劍聖,乃至稱號劍聖,都絕沒有任何一人,敢說自己是東煌最強的劍士,更不要說,剛剛拓跋君老爺子說的“最強的劍士”,並沒有東煌這個前綴,也就是說,拓跋軍老爺子口中的最強,指的,是世界最強。
究竟是何種劍道修為,才能被稱為世界最強的劍士?
李奧不知道,因此,他將目光投向拓跋軍老爺子,等待著他的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