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淩也終於感覺自己靈魂上那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的鎖定感消失了。
歡喜散人頓時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提著長劍就先謝道淩衝過來,何慶雲也終於不再看戲,取出腰間的笛子,開始吹奏一首特彆的曲子。
嫋嫋笛音在這肅殺的戰場上顯得有些突兀,謝道淩更是感覺自己的識海有些許刺痛的感覺。
這笛音居然也擁有直接影響神魂的功效。
好在謝道淩及時運轉惑神蓮,給自己的識海撐起來一層防禦,把自己的識海團團包裹,將笛音儘數隔絕在外。
這就是擁有守護識海的寶物所帶來的好處,放在以前謝道淩說不定就著了道了。
現在謝道淩可無懼,清音宗無往不利的音律在此刻跟凡間勾欄的曲子彆無二致,甚至還有點嘈雜。
手掌微微轉動,承均劍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金燦燦的火焰覆蓋其上,煌煌之威令人不敢直視。
雖然不知道歡喜散人為什麼不繼續激發那種可怕的劍氣,反而要跟自己近戰,但是他卻沒在怕的,劍術一道一往無前!
……
看著絞殺在一起的兩人,城樓上一直沒有離去的眾人愣住了,一時間他們還沒搞懂狀況。
“那人好生眼熟。”有人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嘶——那不是謝氏那位最年輕的築基修士謝道淩?”有人在愣神過後便迅速反應過來,道出了謝道淩的身份。
“還真是,那歡喜散人手中的邪器如此恐怖,他竟然可以與之戰得有來有回,這豈不是說他已經快接近紫府了?他才多大?”
有人語出驚人,直接將謝道淩擺到了僅次於紫府修士的位置。
這竟然還迎來了諸多附和。
“沒想到謝氏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天才,說不定他真的能夠將那歡喜散人斬於劍下也說不定,到時候那些散修可就倒黴了,敢在謝氏頭上動刀子。”
也有人幸災樂禍,對那些散修的命運默哀,畢竟這個時候那些人可能還在進攻鎮守府呢。
同時他的心中也很是慶幸,畢竟他自己當時迫於壓力,也是想動手的,但他跟那些散修不一樣,做了跑了也就跑了。
他身後有家族,不能這麼做。
雖然歡喜散人說青冥要換天了,但現在這不是還沒換嗎?
萬一出現反複,盧氏的前車之鑒可還過去不久,不敢賭啊。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英明神武,這反轉不就來了?那人得意的想著。
“或許我們應該去幫一把手,萬一謝道淩贏了怕是要怪罪我等啊。”有人憂心忡忡。
“幫一把?說的輕巧,你覺得那是我們能摻合得了的?”立即就有人出言反駁,雖然說的難聽,但也是事實,歡喜散人一劍斬殺一個築基修士,恐怖如斯。
跟他交手,還一打二的謝道淩就弱了?沒看人家上來就斷了歡喜散人一臂?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大家都是築基修士,為什麼他們這麼優秀,這不修真啊。
“這裡摻合不了,那些散修我們還對付不了嗎,現在搭把手,給自己留條後路總不是壞事。”成氏的鎮守長老率先站了出來,作為流雲宗座下的頭號馬仔居然第一個表態。
沒辦法,流雲宗的瞿易現在屍體都涼透了,既然現在謝氏有人在這裡,先抱抱謝氏的大腿也是一樣的。
此話一出頓時獲得了大眾的認同,七八個築基修士一同趕往了坊市的中心,那裡也有一場龍爭虎鬥正在上演……
司月纖細的皓腕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晶瑩,她立於飛劍之上,手持一柄短劍,與兩個麵相猥瑣的散修戰成一團。
那兩人修為都比她略遜一籌,所以她現在還略微占了上風,一直壓著兩人打。
但一旁的謝道木就有些吃力了,他也麵對著兩個築基修士,但是他的修為卻不如司月,要不是手中伏魔劍品階不低,早就飲恨在此了。
在下方還有一名散修在攻擊著鎮守府的守護大陣,水火一道在他手中相互交融,每一擊都在大陣的薄膜上掀起陣陣漣漪。
主持大陣的是謝氏的一群練氣修士,為首的正是謝道淩的二叔謝承山,隻是現在他的臉色蒼白無比,已經有些維係不住了。
在謝道淩發現歡喜散人二人的蹤跡之後,他就果斷的給謝道木傳訊了,讓他不要露麵,帶著族人守住鎮守府,伺機而動。
也幸好是這一句救了他一命,不然謝道木此刻可能也如同那流雲宗的瞿易一般被歡喜散人如草芥一般斬殺了。
但有得就有失,瞿易死了,他又不在。好嘛,原本守護坊市的三階大陣硬生生的變成了圍困眾人的牢籠。
因為大陣的控製令牌有兩枚,他與瞿易各占其一,旁人根本無法動用,這也就導致了眾人想跑都不行,被大陣籠罩的他們根本逃不出去。
這也是這些散修果斷來攻打鎮守府的一個誘因,隻要脅迫謝道木打開大陣,他們就能順理成章的逃出去。
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直接跑路,謝氏也拿他們沒辦法。
至於說歡喜散人說的一刻鐘見到那女子不過是他們順帶的,做兩手準備,萬一謝道木不配合就隻有賭歡喜散人的節操了。
萬一他說話算話呢?
至於說自己攻破大陣跑出去,他們想都沒想就放棄了。
堡壘容易從內部被攻破不假,但是也得看看是誰,對於紫府修士來說當然是手到擒來,他們這些築基修士還是洗洗睡吧。
“你們在磨嘰什麼,四個打兩個都不行嗎?”下方正在賣力攻打陣法的夢幻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一刻鐘就要到了,現在大陣也沒打開,楚欣柔也沒抓到,兩條路都沒走通,這不是要命嗎?
一時間他們都開始焦躁起來,生怕歡喜散人殺過來,來個甕中捉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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