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河南治下,大批宗藩宗室兼並土地,使得大批自耕農破產,這使得多少小家支離破碎。
嗯?
朱由檢聽聞此言,心底不由生疑,看了眼朱聿鍵,見其目光死死盯向一處,便隨著朱聿鍵目光看去。
“這些是真的假的啊?!”
甚至因為此事吧,竟然使得先前被熱議的川貴平叛,直接被壓過去了。
“即便是到現在,依舊有不少宗藩宗室,還沒有趕至京城。”而在一處侍衛班房內,站在窗戶觀察的朱由檢,眉頭微蹙道:“陛下詔命頒布這般久,就算是走路來,也該趕來京城了。”
“你們聽說沒有,川貴土司叛亂了,聽說鬨的陣仗還不小呢。”
見到朱聿鍵的那一刹,人群中站著的老唐王,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若非是朱由校譴內廷太監,赴唐王府將朱聿鍵接至京城,甚至將那嬖妾杖斃,隻怕現在的朱聿鍵,在唐王府的處境還很惡劣。
今日注定是不尋常的一日,早先尊奉天子詔的各地宗藩宗室,在上林苑經較長時間的等待,終於得到天子召見,而一大幫親王、郡王,乃至鎮國將軍、輔國將軍等,浩浩蕩蕩的赴紫禁城,這使得京城為之一震。
“終於得天子召見了,也不知此次天子親召,會跟我等說些什麼?”
“不應該有這麼多問題吧?”
隻不過他們特殊的身份,就注定他們在地方上不尋常,即便他們沒有想做些什麼,可是底下的人,也會假借著他們的名義或明或暗的去做什麼。
而在整個朱家的宗藩宗室中,像他們這種經曆的還少嗎?
但話又說過來,大明傳承下來的祖製,便注定使得他們這些人,不能參與到國事中,不然被文官群體盯上,那滋味可不好受,甚至鬨的嚴重的話,被奪爵都是很尋常的。
大批進宮的宗藩宗室,在趕到乾清宮時,就被內廷太監引至正殿,而帶著各種情緒與想法的人群,在踏進乾清宮正殿的那刻,一個個卻都愣住了。
遼東區域形勢輿圖。
這一張張標注清晰的輿圖,被進殿的諸多宗藩宗室看到後,不少流露出各異的神情,這種視覺衝擊下,竟使得部分人的心底,生出風雨欲來之感。
“臣等拜見陛下!!”
宗藩宗室,不得涉政,不得從軍,不得經商,這設定的諸多限製啊,皆是為了避免割據情況。
乾清宮。
朝廷竟然遇到這麼多難關?
“一個建虜叛亂,居然會對遼東造成這般威脅?”
畫麵一轉。
隻是這種一刀切的做法,也注定大明宗藩宗室裡,能湧現出的人才極少,特彆是底層宗室群體,有些日子過得,甚至還不如地方百姓。
“還真說不好啊……”
身旁站著的朱聿鍵,眼神有些冷,目光聚在一人身上,垂著的雙手緊攥,“他們可都不簡單!”
“這跟我等何乾?不過說起來,蜀王一係還沒趕來京城,不會因此事滯留川地了吧?”
趕赴乾清宮的途中,一幫穿著各式袍服的人群,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邊走邊小聲議論著。
而在響起的道道行禮聲下,老唐王回過神來,隨大流的麵朝天子作揖拜道。
“今日召?們進宮,沒有叫外人來,就是為一件事。”
對於眼前這些人的行禮,朱由校並不在意,昂首朝那張龍椅走去,大殿內回蕩著他的鏗鏘之聲,“而今大明的江山社稷,正麵臨著一場危機,朝廷遇到的難關太多,宗藩當為表率!為朕,為我朱家分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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