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龍上前幾步,接過老者,詢問道:“楊老先生,你可以上前仔細辨認,那日可是這班丘八帶兵衝入民居,四處搶劫,擄走民女?”
divcass=”ntentadv”那老者見到孫承宗和馬世龍為他做主,也是激動得老淚盈眶,當即走上前去,一個個仔細辨認。
整個過程,堂內一眾將帥鴉雀無聲,甚至沒有人敢替自己的部下出頭說上哪怕一句辯駁之言。
看罷,那老者走回堂前,顫聲道:“大人,那日正是這般歹人帶頭行凶,可憐我那女兒,如花的年紀,未曾遭遇虜害,卻被自家官軍侮辱失了性命。”
“好!”馬世龍大叫一聲,望向堂上孫承宗,後退一步,拱手道:“人證物證俱在,請督師發落!”
眾人又是將目光一齊望向孫承宗,噤若寒蟬。
孫承宗一拍驚堂木,當即宣判。
“爾等叛逆,身為官軍,不思保國護民,反而犯上作亂,行凶害人,罪無可赦!國法無情,你們這些人壞了官軍的名聲,本督又豈能饒了伱們!”
“來人——”
隨著一聲傳喚,李順祖立即見到,從堂外走入一批執刀親兵,總計十五人,在這十五名各級將吏身後按刀而立。
孫承宗放下驚堂木,又從桌案上抄起一支令箭,擲於堂內,朗聲發令:“著即將錦州參軍於複貞等十五人就地正法,在遵化城頭梟首示眾!”
聽到最終宣判,斷了最後念想,這十五人這才幡然醒悟。
有些跪地求饒、痛哭流涕,有些義憤填膺、言說功勞。
但無論怎樣,督標營那十五名親兵,還是在眾人的注視下,將他們拉了出去。
“砰!”
下一刻,堂外猛然一聲炮響。
隨後便是手起刀落,慘叫聲戛然而止。
堂內寂靜得令人心悸,李順祖初次經曆這番場麵,雖說被處置的沒有神樞營的人,但孫承宗和馬世龍的氣場,卻是將他徹底給鎮住了。
李順祖麵色慘白,心中說不出的震撼。
今日的孫承宗,簡直與那日單獨會麵的憨厚老者不是同一個人,變得冷酷無情,一句話下來,十五顆將吏的人頭落地!
處理完這批罪將,馬世龍又站了回去,孫承宗環視著堂內,語氣鋒銳頓挫,歎氣道:“諸位將帥自各地引兵勤王,多有功勞,本督如實稟明天子,但也望諸位引以為戒。”
“官軍的旗號,在百姓而言,是生存的希望,本督不想見到,這個旗號日後變成眾人避之唯恐不及,此番班師返京,本督與諸位的情緣也便走到儘頭。”
“日後各回駐地,萬望謹記今日,珍重了!”
一番獎懲,眾人無不心悅誠服。
有人站在闕下,羞愧難當,也有人振奮異常,想要再建功勳,但更多的,還是萬般的不舍。
雖然大家隻是臨時為抵禦東奴而聚在一起,但連日以來,同吃同睡,生死與共的戰場情分,實難分舍。
“望督師珍重!”
“督師,我們舍不得您啊!”
“督師彆走了!”
孫承宗微微擺手,又執起一枚令箭,擲於堂下,看著立即肅穆以待的眾人,孫承宗正式宣布。
“此一戰,我明軍告捷,驅逐東奴,收複國土,諸位畢功於數月,今起班師,回朝受賀!”
眾將紛紛伏跪在地,異口同聲。
“謹遵督師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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