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國子監考生很少,不到全國考生十之一二,對整個科舉也沒啥太大影響,真有影響,朱怡炅反而更樂意。
divcass=”ntentadv”會試的策論是挪到了最後一場,相較於鄉試考,會試策論不但被再次壓縮,而且涉及考題也漸漸有些超綱。
幾乎都快趕上往年科舉的殿試考題了,不少考生本就連考六天,雖有貢院提供炭火等一應便利,不至於饑寒交迫,但精神損耗卻補不上來。
如此,精力交瘁之下,許多考生看到策論考題就是頭大如鬥,還是這等嚴重超綱,超綱到與前麵六天考的完全不一樣。
九天考完,考生被放出貢院,相當一部分都是失魂落魄,麵容憔悴。
不全是最後一場策論考影響,大多都是連考九天封閉式“高考”考的。
考生被放出貢院,該乾嘛乾嘛,但是有一點,禁止再去拜座師!
拜座師自前明始,至滿清發揚光大,還傳播到了官場上,成了大小官吏之間的權錢交易。
會試結束,放榜日在半月之後。
因為這次用了新的分數製,不僅考生們不適應,考官閱卷也更麻煩,關鍵還不能出錯,出錯了吃不了兜著走。
放榜當天。
樸政就這麼站在榜單下,從後往前看,沒幾眼就看到自己:“我中了,我中了,二百六十八名。”
二百六十八名,這次科舉,皇帝禦筆隻批下了二百七十三人的進士名額,這是開始精選了,高層官僚已經不缺進士了。
僅從樸政的名次,就能看出這是這家夥的真本事。
而跟著一起來的阮福嶽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在沿著榜單從後往前看到第兩百名,就沒再看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絕對考不到那麼靠前,除非皇帝給他開後門,但這不可能。
不僅他們倆在看,吳敬梓也在看。
吳敬梓很自信,彆人都從後往前,他從前往後,沒看幾眼,就露出一臉可惜:“隻有十九名嗎?連前十都沒有,果然天下才子多如牛毛,我還是太過自信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吳敬梓這些是中榜的,自然開心。還有許多沒中的,要麼苦笑著離開,要麼就直接嚎啕大哭。
那些嚎啕大哭的,大多看年紀就能看出起碼三十歲往上,都是卡著年齡過來應考的。所以這也是他們唯一的應考機會,三年以後就真過了皇帝規定的會試年齡,隻能以舉人身份去入仕。
而且,今年入仕的舉人,較之上一次不僅品級更低,而且還隻能分配去那些新占之地,沒彆的原因,就是新占之地缺官。
不過,這些與朱怡炅無關。
因為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上次科考留下來,不甘心老老實實從基層做起的落榜舉人。
結果這次又落榜了,不僅後續沒了考試機會,而且舉人入仕的起點也更低了。
總結,就倆字,活該!
無非好高騖遠,眼高手低,純粹自己把自己的仕途給耽擱了。
如今的大明已開國七年有餘,各項官吏選拔製度已經開始逐漸正規化,肯定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高速提拔,什麼都得要政績打底,按部就班的往上爬了。
今年的榜下捉婿較之往年也更為熱鬨了,因為錄取的進士變少了。
狼多肉少之下,就連樸政這個考了倒數第六名的貢士都被問詢。
隻不過在得知這家夥是朝鮮人後,遞名帖的商人又迅速將名帖收回。
所以女駙馬到底是怎麼過檢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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