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於可成沒管翻譯的問題,饒有興趣的問道:“你還是個貴族?那伱為何會來到這裡,據我所知,這裡似乎是你們羅刹國的流放之地?”
彆西科夫說道:“我本來是沙俄一名貴族,但因為得罪了宰相緬什科夫,這才被其流放西伯利亞遠東,我的家族兄弟都已經失散餓死,僅有我一人流落到此。”
於可成又問:“那你為何要入侵我大明黑龍江,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中國領土,還是說這是你們羅刹國王的意思?”
彆西科夫回答:“這不關沙皇陛下的事,就連沙皇陛下如今也已被宰相緬什科夫架空,我們隻是聽聞中國這邊換了個皇帝,原來竊據契丹……不,是中國的滿洲韃子被驅逐,這才想著看看能不能尋到機會。”
於可成點頭:“那你們這次入侵黑龍江,可有通知過你們羅刹國的朝廷官府,而且你們在後續還有多少兵力,都駐紮在哪裡?”
彆西科夫搖頭:“我們並沒有告知雅庫茨克總督,我們所有的軍隊,已經都被中國軍隊俘虜,就算還有逃跑的,應該也不會超過100人,而且他們回不去雅庫茨克的。”
於可成刨根問底:“雅庫茨克在哪裡?又有多少軍隊駐紮?”
彆西科夫為了活命,也是拚了:“雅庫茨克就在勒拿河沿岸,從烏第河還要往北走很遠,而且那裡都是凍土,主要做的是皮毛和皮革生意,在沙俄上流貴族十分暢銷。雅庫茨克總督隻是個在都城混不下去的落魄貴族,整個雅庫茨克城中,哥薩克駐軍隻有不到三百人,但歸附於此的土著很多,差不多有上千。”
勒拿河?
於可成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是哪裡,隻能讓參謀官記錄下來,又問:“那除了雅庫茨克,你們還有多少城池?”
彆西科夫把雅庫茨克總督賣了以後,顯然也是放開了:“雅庫茨克往東,有一座沿海城堡,叫鄂霍茨克,再往北還有紮希維爾斯克、日甘斯克。沿著勒拿河往南,貝加爾湖一帶,還有巴爾古津、伊爾庫茨克、涅爾琴斯克尼布楚)、基廉斯克、奧廖克明斯克等城堡。這裡原本是布裡亞特蒙古的領地,如今已經全部臣服於沙俄帝國,到現在僅有零星部落還時不時反抗。”
於可成也不知道布裡亞特蒙古是哪裡,但還是讓參謀官記錄,並把提到的城堡,還有貝加爾湖、勒拿河全部記下。
參謀官薛彥琮僅看著記錄下的城堡和大致範圍,不由驚歎:“這些羅刹鬼不知不覺,竟在北邊占了這麼大一片土地,滿清韃子居然還渾然不覺,果真蠻夷爾!”
於可成莫名笑道:“不一定是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故意裝作不知。陛下不是說過,滿清韃子寧與友邦,不與家奴。”
薛彥琮一怔,隨即怒不可遏:“那更是誤我中華,全都該殺!”
於可成提醒:“該殺的隻是滿清韃子,你可彆衝動,那些靺鞨人可是已經歸附我大明。”
薛彥琮說道:“不過這個羅刹鬼提到的這些城池,大多都在更北邊的地方。僅僅阿城便如此寒冷,尤其剛剛這個羅刹鬼提到雅庫茨克更是凍土層。我們怕是很難往這裡派兵,這裡也太過寒冷偏僻,光是糧食便是個大問題。如今黑龍江都司新設,隻能先嚴防死守,並勒令索倫部配合朝廷,巡邏戍邊,再將此事上奏朝廷。也好在這些羅刹鬼此番隻是自作主張,並不是羅刹國王當真要來進攻黑龍江。”
於可成笑道:“你讀的書多,便聽你的。不過這些羅刹鬼在北方和西麵能建立這麼多城池,怕是早晚也要南下。雖然他們人少,但能占據如此廣闊的土地,想必也不是善於之輩。而且這裡太冷了,我們也很難在北邊調集大軍,還是得依靠這些索倫部。我算是看出來了,為何滿清韃子會要這些索倫部征兵,還放任他們在黑龍江繁衍,原來是這個原因。”
兩人議論間,便算是將此事定下了。
彆西科夫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契丹貴族與旁邊的契丹人說話,關鍵說的他完全聽不懂,不由心頭急躁不已,他都已經出賣了沙俄在遠東的情報,這應該能保條命吧!
沒有久等,彆西科夫就看到於可成似乎討論完了,然後隨手一揮,他就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巴,帶了下去。
當天,彆西科夫就和其他哥薩克俘虜一起,直接打包裝船帶走,而且還是一路南下,從平壤換乘運糧海船,前往南京。
運糧海船很小,而且沒有給俘虜用的船艙。
彆西科夫隻能被迫跟其他哥薩克俘虜,一同擠在一處小空間裡,而且還被五花大綁,眼睛上的布倒是被解開了,卻也讓他更加恐懼。
怎麼回事?
自己明明已經交代了遠東的軍情消息,還說出了好幾個帝國在西伯利亞的開拓城堡,為何這些契丹人還不為所動,不應該直接招攬他,然後讓他為契丹帝國效力嗎?
看著周圍那些同樣陷入恐懼的哥薩克俘虜,彆西科夫快要崩潰了,這些契丹人該不會打算把他和這些卑賤的哥薩克一起,全部拉去殺頭吧!
因為全程都被關在船上的狹小空間,到了山東才停泊補給,並再度換乘內河官船。所以彆西科夫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南下多遠,隻是寒冷的感覺消失,明顯是離開了黑龍江流域。
從船上被趕下來,看到登州府那高大的城牆,還有來來往往的民船,那正在不斷擴建的港口。
彆西科夫眼睛都快看直了,這裡必定是契丹人的重鎮,無論富庶程度還是往來人口、商船,都已經比得上沙皇陛下的都城了。
就這,還是在於登州府港口才新建沒多久,而且主要都是在於遼東開發,為了滿足遼東的商業發展,朝廷才在登州府下旨開埠。
至於後世聞名的威海衛,這時還隻是一個沿海小鎮,肯定比不了登州府城的繁華程度,也比不了這裡距離遼東半島,旅順口的直線距離更近。
彆西科夫都沒來得及將登州港的所有財富儘收眼底,就被明軍士兵再次押進官船船艙,然後順著大運河一路南下,並最終進入長江直達南京城。
從南京碼頭下船,看著長江江麵那絡繹不絕的商船,無數碼頭苦力為了生活奔波勞碌,再看到南京那高大厚重的城牆,一眼都望不到邊。
彆西科夫已被徹底震撼,便是沙皇陛下的都城,也沒有這般廣闊富庶吧!
不僅彆西科夫覺得震撼,那些碼頭的商賈、苦力們同樣也頗為好奇,外藩夷人他們見得多了,但羅刹鬼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而且還是被官兵五花大綁,明顯是俘虜來的。
這官船又是從外麵來的,大概率是從北方南下。
不少熟知遼東軍情的民間商賈不由心中暗道,難道是當年的羅刹鬼又打回來了?
不過看這樣子,羅刹鬼貌似打不過我大明天兵,這也很合理,畢竟韃子也打不過大明天兵,而羅刹鬼連韃子都打不贏,更何況是我大明新朝。
彆西科夫不知道這些碼頭商賈是這麼看他的,他還在看到南京城牆的震撼中,等到被明軍押送進城,看著城內那繁華的鬨市,甚至能見到不少穿著皮裘的貴族。
嗯,至少他認為這些人都是貴族老爺,能有這麼廣闊的城池,高大的城牆,數不儘的人口財富,還有貴族老爺聚居地,這裡一定就是契丹人的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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