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不僅要砸錢,淮泗府縣的民生也得受到影響,因為有很多農業耕田必須放棄。就算朝廷官府給予補償,當地百姓也還是會有怨氣,畢竟耕田屬於產業,也是百姓骨子裡的追求。
divcass=”ntentadv”所謂買田置產,田字為產。
而無地百姓在古代,也被通俗稱為流,無房則為氓,無房無地即為流氓對,你們很多都是流氓)。
實際上,就算沒有孫嘉淦上疏,大明新朝對江南水利也一直都有在治理,這也是被逼無奈。而且這還算好的,清初的江南地區才叫糟糕頭頂,淮泗幾乎年年泛濫,不是洪澇,就是大旱,跟鬨著玩似的。
終清一朝,江南都屬於水旱重災區,超過一半的時間,這裡都在鬨大災,沒有大災也是小災害不斷,直到黃河改道山東,才有所好轉。
嗯,也成功葬送了漕運,給江河日下的晚清狠踩了一腳油門。
具體的治河方案,孫嘉淦已經在厚厚的幾部奏章裡,全部詳細列出。並且還畫了圖紙,還針對原有改道進行了細化,就是耗費的銀子也突破到了千萬大關。
按照這套奏章裡的方案來實行,未來幾十年時間,黃淮治河工程都得持續進行,投入的銀子少說也得破億。就算這樣,也隻能治理個大概,後期還得每年堅持掏銀子進行維護。
不過,這已經相當不錯。
因為至少還有的救,再拖個一兩百年,就完全沒救了。隻能另起爐灶,開挖蘇北灌溉總渠。
這條新渠也是世界曆史上,有數的大型河道工程,得虧是到了新時代,有工業機械可以代替人工,極大節省了勞動力和時間。
朱怡炅反複看過了方案,提筆朱批:“著令內閣、戶部從速調撥款項,凡對應府縣官吏,立刻由驛站經發手令,務必予以全力配合。”
這也是內閣的票擬建議,內閣雖覺得耗費也很大,但黃淮問題的確已經迫在眉睫,都是聰明人,也知道取舍。
事實上,曾經的曆朝君臣,也都明白問題的嚴重性,但誰讓從元朝開始,京師就在北京。要是為了治河,就不管漕運,誰能承擔這個責任?
大明新朝對比前朝,最大的優勢就是都城定在南京,可以不依托漕運。
至於漕運因治河而逐漸崩壞,這也不是問題,漕運從來都隻是為了讓北京能更好的從江南吸血。就算沒了漕運,沿路諸縣也不會出大問題。
漕運隻是其一,還有各地發達的水係,以及必經之地的鹽課。
治理淮泗水係,短期內可能讓部分百姓受害,但從長遠來看,卻能減少洪澇旱災,讓地方農業得到飛速發展,而且穩定的河道水運也能為工商業提供發展土壤。
朱怡炅想了想,又提筆補充:“擢升孫嘉淦為五省河道總督,總督山東、河南、河北、江蘇、安徽五省治河事宜,各地官員一律不得橫加阻攔。賜授尚方寶劍,許其特殊情況,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便是先斬後奏之權!
又是五省總督,又是尚方寶劍,這麼一套官職賞賜組合拳下來。
內閣那邊瞬間了然,這孫嘉淦怕是很難活著回京了。
不過,就這麼奔波死在河道總督任上,那倒也不算太吃虧,至少一個追封的閣老是板上釘釘了,說不得還能得一個不錯的諡號,甚至爵位封賞傳家什麼的。
就是各地官吏不太開心,本來就不想孫嘉淦在他們的轄地裡,到處征發民夫亂搞。
現如今,皇帝直接下旨,把他們的退路徹底堵死。
不光如此,大明新朝這邊,每年增漲的財政歲入,還得拿出不少來填補黃河這個巨坑。
還是得想辦法搞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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