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鬆的管理,就意味著腐敗的土壤!
而在後世同樣也有一套有名的“草台論”,說的便是往往一個王朝存續的時間越久,政治係統就會逐漸趨向於草台班子。
divcass=”ntentadv”這話有人同意,也有人反對。
但提出來了,就意味著有著可能性,至少已經有了草台化的趨勢。
朱怡炅繼續說:“此番查處沿海各港市舶司,但凡賬目對不上,偷稅漏稅者,海商不僅要補齊稅銀,還要處雙倍罰銀,並且終身禁止再做海貿生意。而若是再行走私,那就全家流放藏地雪域,家產由官府抄沒變賣。而若有受賄官吏者,也全都不用審了,主犯直接處斬,三族以內親眷,同樣全部流放藏地。內閣、刑部今後將此條,直接錄入《大明律》。”
這處罰,不可謂不重了。
隻是偷稅漏稅,不僅要補齊偷漏的稅銀,還要再雙倍罰銀。這麼一套算下來,那就是三倍罰銀,而且今後也不能再做海貿生意了。
當然,他們也可以乾脆些,直接大著膽子去走私。
可要是走私被抓到,那就直接抄家流放,還是流放藏地雪域,那等偏僻高原,鳥不拉屎的地。
新晉入閣的陳濟忍不住說道:“陛下如此重罰,怕是有不少沿海商賈得瀕臨破產。而且補齊了稅銀、罰銀,也還要禁止再行海貿,這恐怕也會讓沿海市舶司的關稅短時間銳減。”
“銳減便銳減,這等隻知走私偷稅的國之蛀蟲。朕沒有直接將他們都砍了,便已是仁慈義儘。”
朱怡炅怒道:“真當朕不知道這海貿之利有幾成?沒了這些國之蛀蟲,難道這開海便開不下去了,還是說全天下所有的商賈,都隻想著走私偷稅,欺上瞞下,乃至於謀殺欽差?”
陳濟不敢說了。
朱怡炅卻沒停止:“陳卿倒也提醒了朕,此次謀殺欽差案也必須全麵徹查。朕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誰給的這些人膽子,敢如此膽大包天。”
內閣眾臣心中一凜,他們明白,皇帝這是打算借題發揮,好好清理一下朝堂了。
並且,皇帝沒有將案子交給內閣、三法司,而除去內閣與三法司,大明新朝依舊擁有查案權利的,那也就隻剩下那存在感極低,但實權一點不弱的錦衣衛了。
這也是開國皇帝才能擁有的特權,想乾嘛就乾嘛,就算真的動手掀桌子了,文武百官也沒有任何辦法。
誰敢反對,那就直接哢嚓,就如同昔年的老朱,誰都能殺,誰都敢殺,便是親自設立的禦史台,也是照殺不誤。
從龍功臣,當場丞相,幾乎殺的是一個不剩。
這樣做的效果也很顯著,至少老朱在位時,南京朝廷的確是一切為公,全是工作狂魔。
畢竟太祖高皇帝,農家出身,不養閒人。
閣部大臣們退下不久,朱怡炅隨即給錦衣衛去了一道諭旨:
讓吳外先將手頭上的事情都放一放,即刻派人火速去一趟福建,仔細查一查同安——廈門之間的關聯。
這兩地明明已經分開建縣,同安官驛的走水失火,倒是又重新將其串聯了起來。
不僅是同安、廈門,還有鄰近的海澄縣,也要好好查一查。
如有必要,錦衣衛可以動用便宜之權。
南京的朝堂這邊,同樣也要留意跟蹤,廈門市舶司不可能那麼快得知朝廷要徹查沿海關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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