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三道鐵定保不住,不如主動奏請,求得大明天朝的庇護與好感。
朝鮮軍事孱弱,民不堪戰,而且內部黨爭劇烈,簡直比崇禎末年的大明都有亡國之象,但他們就是能撐到近代才被滅亡。
divcass=”ntentadv”不是在於朝鮮君臣治國手段有多麼高明,就在於他們會抱大腿。無論中國皇帝是誰,他們始終以小事大,軍隊對朝鮮壓根不重要,因為打不過農民軍和外敵入侵,那就請中國爸爸來幫忙不就行了?
萬曆朝鮮戰爭、清軍被朝鮮請去鎮壓農民起義……這些都是例子。
至於其它都是涉及到商業經濟,反正朝鮮早就在用大明的通寶銅錢流通,而且真正吃虧的隻是南部的朝鮮商賈。
商賈輕賤,他們虧錢了就虧錢了,反正隻要自己這些兩班貴族不虧就行。
這些兩班貴族也確實不會虧,甚至還可能小賺一筆!
因為中國商賈就算得到這些特權,入朝鮮做生意搞壟斷,肯定還是得與這些朝鮮的兩班貴族勾結苟合。
李昑眼見這些文官不說話,連忙開口答應:“天使大人說話算數!我這便親自去寫奏章,再遣使南京上呈大明中國皇帝陛下!”
樸政笑道:“自然算數,大王也不必遣使,我大明軍艦可以代為遞送。而且我朝陛下一向對屬國寬厚仁慈,隻要大王誠心實意,想必陛下定不會怪罪,說不得還有其它封賞。”
肯定會有封賞,這都主動上奏把三道內附歸還,還出讓了如此多的商業外貿特權,又順便給對馬縣在政治上定了性。
如此識趣,哪怕都是被逼的,朱怡炅也得給些封賞加以安撫。
談判結束,李昑隻花了半下午的時辰,便將奏章寫好,並由軍艦直接一路送回南京。
而樸政也取出了來時便攜帶,早就發下的冊封聖旨詔書,當眾於漢城王宮,對李昑予以冊封。
李昑也從朝鮮國王,正式接受二度冊封,成為南朝鮮國王。
都城暫定於大丘,這裡是慶尚道治所,足夠靠南,現在已更名為南漢城。北部的江原道大半都是山區地形,不便行軍,也不便養兵。
李昑得到冊封以後,便火速帶著願意走的朝中大臣,南遷大丘,重建新都。
隨即,朝鮮黨爭再次拉開序幕。
之前的蕩平派由於參與到了賣國求饒,再加上失去了朝鮮中部三道這塊根基,所以已經沒有反抗之力,在南人、北人聯手夾攻之下,諸多蕩平派官員紛紛遭到貶謫。
左右議政更是被一擼到底,反倒樸文秀這個領議政,穩如泰山,因為沒人敢動,誰讓他兒子是天使大人。
李昑的反應很迅速,順勢將蕩平派打為奸佞,並開始大肆提拔南人、北人進入朝堂。
曆史上的李昑雖然口中說著不要黨爭,甚至還搞了個蕩平派,但從始至終,這貨都在根據需要,不停誘導朝廷各派係進行黨爭。
比如登基初年,李昑將老論派全部打為奸臣,王位穩了以後又開始平反,平反過後又開始轉變態度,就突出一個左右橫跳。
包括他任用老論、少論大臣,也是今天提拔老論,明天簡拔少論。
什麼蕩平黨爭,全是在扯淡。
大丘新都,南遷的朝鮮君臣黨爭內鬥,不亦樂乎。
忠清道的清州,李麟佐、鄭希亮等人,正在密謀策劃起事。
另一時空的朝鮮,因為李昑兄終弟及,得位不正,所以以李麟佐為首的叛亂派係趁機糾結了一幫勢力,發動叛亂,企圖迎立昭顯世子的曾孫密豐君李坦為王。
但在這個時空,大明皇帝扶立冊封了李昑,所以導致朝鮮政局輿論與曆史上變得完全不同,原本應該爆發的叛亂也因種種因素並未發生。
不過現在卻是機會來了,李昑作為朝鮮國王,居然賣國求饒。
這在朝鮮南部直接掀起了巨大的政治輿論,老論、少論就是被這股輿論給驅逐出了朝堂。
李麟佐作為南人領袖尹鑴的孫女婿,而鄭希亮同樣也是南人名門鄭蘊奉祀孫的長子。
蟄伏許久,總算看到機會的這兩人,隨即比曆史上更晚,但也糾結到了更多被驅逐朝堂的老論、少論派士族,還有對朝廷與李昑怨懟的叛亂勢力。
李麟佐相當果斷,直接在清州舉兵起事,並立刻遙尊了李坦為南朝鮮新王,自己則為大元首。
又公開宣稱現在的朝鮮王李昑壓根不是肅宗親子,先王景宗也是被這個冒牌貨弑殺,還欺瞞大明中國皇帝一切真相。
清州的兩班貴族與軍官,紛紛選擇了倒戈響應,牧使樸鏜見勢不妙請降歸附,兵使李鳳祥李舜臣五世孫)則拒不投降,與麾下部將慘遭屠戮。
大丘這邊還在激烈黨爭,驟然聽聞清州爆發叛亂。
李昑震恐,連忙派大將金重器率軍征討,又讓兵曹判書兵部尚書)吳命恒居中調度,並且急忙向漢城明軍上疏求救。
朝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黨爭叛亂接踵而至。
原本被割去大半,僅餘三道就已經很難,現在又有一道叛亂。
朝鮮直接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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