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夜色掩蓋下,什麼弓弩、火銃全都失去了作用,打仗回歸最純粹的白刃肉搏戰。
兩軍前陣甫一接戰,清軍前陣的重步兵就發覺了一絲不對勁。
這些偽明反賊的步甲怎麼與他們的不太一樣,刀砍下去的質感好像砍中了一整塊鐵板。
南京軍器局早已搭建起了板甲流水線,所有產出的全身甲、半身甲、胸甲都第一時間派發到了淮北、江西前線。
其中,就數淮北前線的板甲最多,人手一套不可能,但先登營卻已有半數都裝備了板甲。
明軍僅板甲步兵數量,已然與清軍重步兵基本持平,二者唯一不同隻在於訓練度。
明軍板甲步兵並沒有針對性的操練過,而清軍重步兵此前可都是與準噶爾的蒙古騎兵打仗的。
這時候的準噶爾實力可一點不弱,尤其葛爾丹死了,換其侄子策妄阿拉布坦掌權。準噶爾就已經開始大規模訓練和打造火銃騎兵,並在未來幾年將會一掃從前被滿清壓著打的頹勢。
這也是為啥到了雍正朝,滿清對西北的準噶爾有著收縮防線的趨勢。
說起來,要換做清初的滿清,那才是其最強大的時候,真就是打不過就加入,被明軍火炮炸了,那就跟著大量生產火炮,並學習對應戰術。
打不過火銃,那就學習楯車戰,用楯車對抗明軍火銃,以至於中間曾有過清軍不等楯車強行衝陣,導致死傷慘重,努爾哈赤得知以後隨即下令無楯車不得衝陣。
滿清能做大,可不僅僅隻是僥幸。
不過,這些優良傳統也就維持到了清初。
因為後麵滿清發現,純靠兵力優勢碾壓,也能打勝仗,那還學個屁的戰術打法。
白刃戰才開始,清軍越打越心驚。
先前還隻是疑惑明軍的步甲不同尋常,現在,這些反賊怎的如此難纏。
對,就是難纏,即便是明軍的板甲步兵在這些清軍重步兵眼裡,也就那麼回事。
可問題是,就這樣他們居然打到現在,不僅始終衝破不了明軍的前陣,甚至還隱隱有被分割包圍。
反賊在試圖反攻!
這怎麼可能!?
先前打山河四省的賊寇,哪怕是大反賊劉儒漢,清軍也都是幾近碾壓,何曾打過現在這般硬仗。
不說打贏,居然連優勢都打不出來。
徐慶安這時忽然再度發令:“擲彈兵前進!”
夜色昏暗,限製了火銃、弓弩的發揮,但擲彈兵卻是絲毫不受影響,尤其現在兩軍如同絞肉一般攪在了一起。
明軍這是打算不講武德了。
“預備!”
“點火,扔彈!”
上百顆黑漆漆的鐵質木柄手雷錘完美容入夜色,落入清軍軍陣。
“嘭嘭嘭!”
劇烈的爆炸帶著火光在清軍軍陣各處爆起,四處開花,清軍當場被炸的人仰馬翻。
不管什麼兵種,穿的甲有多厚,麵對糖藥手雷錘全都沒用。
被親兵拱衛中間的曹第已經被炸懵了。
這特麼什麼情況?
沒等他反應過來。
徐慶安再度大喊下令:“預備!”
“點火,扔彈!”
“嘭嘭嘭!”
又是上百顆手雷錘,與前一次一樣,完全盲扔。
甭管炸的是哪裡,反正肯定不會是友軍。而且手雷錘那個爆炸半徑,隻要距離清軍軍陣不遠,總能殺傷幾個。
這可是黑夜,完全純黑,僅有引信那點微弱火光的手雷錘根本引起不了注意,注意到也沒法躲。
清軍上下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攻擊到底是哪裡來的。
這是火炮?不可能啊!
火炮開炮,肯定有巨大炮響,他們這邊明顯是自己軍陣在炸。
曹第愣神片刻,猛然間回過神來,想起戰前張文煥大帥似乎專門宣講過,偽眀反賊貌似有一種妖法火器,能炸且威勢驚人。
初時曹第諸將並未在意,就連張文煥這個主帥也隻是出於老將謹慎,提了一嘴。
這哪是威勢驚人啊!
曹第隨即大吼道:“穩住,這隻是反賊的火器,都不許退!”
卻是已經晚了,清軍這邊早就被兩輪手雷錘的轟炸給炸懵了。
雖沒喊什麼妖法,卻已經開始自發性的往後潰退,許多清兵乾脆連火把都扔了。
徐慶安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注意不到清軍的異動。
就算清軍不潰散,他也得發起衝鋒了。
徐慶安舉刀大喝:“全軍衝鋒!”
明軍前陣率先朝已經潰散的清軍發起衝鋒。
後方,火銃營、擲彈兵同樣將火銃往後一背,然後拔出佩刀,跟著大軍衝鋒。
完了!
這是曹第最後的想法。
淺更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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