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陽縣令及其身後一眾縣中大小官吏士紳急忙點頭哈腰:“是,將軍所言甚是,那黃賊膽大包天,膽敢擅用王師旗號,於這郴州為非作歹,實乃取死之道爾。”
divcass=”ntentadv”呂峰聞言,沒有說話,隻是意味深長的掃視眾人一眼。
無非就是在給自己上眼藥罷了,看來那叫黃狗的還真是人如其名,乾的不是人事兒,能讓這些人如此痛恨他。
不過這與他無關,就算對方是個愛民如子的,隻要不歸順大明,那一律都是砍了了事。
這天下不需要第二個漢家天子。
呂峰又簡單安撫了一下眾官,並故意表現的跋扈張狂,好讓眾人放心。
這才率軍從桂陽繼續開拔,沿著耒水江一路疾馳北上。
途經滁口時,還發生了一些小插曲,明軍的船隊撞上了一支身份不明的南下船隊。
“是你們誰說要指名見本將軍?”
呂峰從船艙出來,看了一眼被綁縛的幾人,有幾個看穿著還是讀書人,就是有些狼狽。
“學生衛錫春見過將軍!”
幾人中為首一人隨即開口喊道。
這言語自稱學生,姿態放的很低了。
但呂峰沒讀過啥書,就單純認得字而已,隻能裝懂的抬了抬手:“咳……免了吧!伱們是什麼人?是乾什麼的?最好說實話,否則……”
衛錫春說:“回稟將軍,我等乃是永興縣義軍,本是為王師前驅,卻不想為那惡賊黃狗所害,現在淪落至此,特來請王師天兵入湘,主持大局。”
此言一出,呂峰人都是懵的。
他得到的情報基本都是郴州知州的求援信,外加沿途收集的道聽途說,從中篩選,又在桂陽縣打聽了一下。
這永興縣義軍呂峰是知道的,而且還知道就是那個叫黃狗的,現在正在打州城。
怎麼回事又冒出來一支?
仔細一問,呂峰人都無語了。
沒那個金剛鑽,你就彆攬那瓷器活兒啊!
一幫對軍伍一竅不通的讀書人,腦子一熱就跑去學人家造反,結果鬨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呂峰又不能罵人,因為他就是趁著彆人把郴州的水攪渾了,這才過來渾水摸魚的。
搖了搖頭,呂峰說道:“你們剩下的人都在興寧資興)縣?”
衛錫春老實回答:“曾先生、張先生還有士卒現下都在興寧。”
呂峰有些好奇:“你們被打的就剩這麼點人馬,是怎麼拿下一座縣城的?”
衛錫春麵不改色,說道:“曾先生率軍前往興寧縣,本來是想去要些糧食,卻不想興寧縣令聞聽義軍來襲,就連夜嚇跑了,我等就這樣拿下興寧縣。”
“……”
呂峰一陣無語。
衛錫春又說:“曾先生又在縣中張貼安民告示,並勒令士卒不得劫掠擾民,隻取官倉糧食,這才安撫下縣中人心。”
“我等也是待縣中安定,這才前來渡江請大明王師天兵入湘,隻要將軍大軍一至,興寧縣即刻拱手奉上,隻求誅殺那黃賊,為我郴州百姓報仇。”
呂峰眉頭微挑,從剛剛的話中就聽出來了,眼前這個年輕文人對黃狗似乎怨氣頗深,看來是有著血仇的。
呂峰點頭:“你且寬心,本將軍自當為郴州百姓做主。”
從這些人的話中基本可以判斷,這個叫黃狗的是必殺不可了,甭管他到底有沒有罪,為了安撫這郴州人心,就隻能借他腦袋一用了。
問清了情況,呂峰隨即下令鬆綁,但卻沒有放衛錫春幾人自由,反而是直接軟禁在船上,就這麼帶著這些人沿江北上。
衛錫春倒是無所謂,隻要能幫他報仇,軟禁算什麼。
大軍行至東江市此市非彼市),呂峰下令分兵,從大軍分出兩個千總的兵力,帶上那幾個義軍的人去接收興寧縣。
當然,兩個千總的兵力,要是接收不成,那就直接武力攻下來。
僅憑這些人口中的情報,呂峰便判斷出黃狗還有曾靜這兩部義軍的戰力幾何。
要不是黃狗對外號稱有十萬大軍,呂峰甚至都想隻帶著千把人就去抄對方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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