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對濟南城很明顯行不通,那些清兵炮手早被嚇破了膽。
divcass=”ntentadv”自家打的最遠的大炮都夠不著明軍火炮,現在上去開炮等同送死。
清軍火炮完全沒動靜。
清軍弓箭手倒是得令,冒險從女牆後頭站起來放箭。
但這可是冒著明軍炮火的風險放箭,指望弓箭手們齊射和瞄準,那是想都不要想。
至多就是對準大概方向,再用力射出。有些甚至隻管拉弓,把箭射下去就算完了。射到哪兒,能不能射的死人,誰管這個。
“咻咻咻咻!”
一輪箭雨落下。
大部分箭矢都射的稀稀拉拉,綿軟無力,沒落到地麵就開始飄了。
就算有少部分用了氣力的,也都歪歪扭扭。偏了十萬八千裡不說,僥幸幾支箭也都被民夫頂著的門板給擋住。
“轟轟轟轟!”
明軍火炮再度集火,對著那幾處放箭的女牆就是一頓炮轟。
濟南的清軍火炮報銷了,明軍這邊直接數十門火炮齊射。
這下,徹底沒人敢冒頭放箭了。
覺羅滿保這個清軍主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城外的明軍,在那裡漫不經心的填埋護城河。
雖然填埋的速度不快,但這對於城內的清軍而言無異於精神折磨。
城內的清軍會想,自己沒法阻攔明軍填埋護城河。這樣下去,護城河早晚會被明軍填平。
屆時,明軍是不是就該發動總攻了?
等濟南被明軍攻破,那在座這幾萬直隸八旗,包括覺羅滿保在內,就算是不死也難有什麼好下場。
這幾萬覺羅滿保帶過來的直隸八旗,不知不覺間就對滿保產生了怨憤。
他們埋怨覺羅滿保為何要坐看明軍圍城,就算不出城迎擊,至少也要提前撤走啊!
哪像現在,被活生生圍堵在城內等死。
不僅是這幾萬直隸八旗,還有濟南城中的士紳百姓。甚至於那些個大小官吏們,其中包括被滿清加官的山東巡撫陳世倌,也都起了心思。
山東布政使鄭禪寶便找到了巡撫陳世倌,說道:“撫台大人,這仗不能再這般打下去了!”
陳世倌同樣惶恐驚懼:“鄭藩台,某也知此戰不能這般打,可奈何偽明大軍圍城,滿帥那邊又……唉!”
鄭禪寶忽地開口說道:“既然撫台大人也以為滿帥一意孤行,那何不悄悄派人出城,聯絡王師天兵。屆時裡應外合,既可早日結束大戰,也可立下這潑天大功。”
陳世倌瞬間起身,滿臉不可思議。
彆人這麼說,可能他還沒那麼大反應。
可這位鄭布政,那可是滿洲正白旗,還不是漢軍正白旗,這家夥居然也想獻城投降。
鄭禪寶卻說:“河南一戰,我大清已經敗了,光是流言之下,濟南城中便已是民心浮動,這濟南又如何守的下來?與其等著城破之際,被明軍抄家滅族,倒不如獻城投降。以此大功,換取一份活命機會。”
此言一出,陳世倌不說話了。
確實,就算自己要死,那也得為家眷想想。
這位鄭布政的妻兒是跟著一起來的濟南,這要是死守等著城破了,怕是一家都得沒命。
這與他陳世倌一樣,他的兒子陳克繩也在濟南城裡。還是當初杭州被圍的時候,跟著逃難過來的。
陳世倌沉默片刻,歎氣道:“滿帥那邊盯得太緊,怕是不好處理啊……”
鄭禪寶聞言,緊繃的心神總算鬆口氣,他是真怕陳世倌一意孤行。
畢竟陳世倌是雍正提拔上來的山東巡撫,算是有著君恩的。
不過麵對生死關頭,君恩算個屁!
鄭禪寶說:“撫台大人無需憂心,隻要關鍵時刻改旗易幟,其餘事務自有下官處理。”
“……”
不單是巡撫衙門這邊在商議,城中一些士紳也在偷摸著互相“走親訪友”。
這幾萬直隸八旗大爺,在濟南待了快一個多月,早把他們折騰的夠嗆。
整個濟南城中,到處都在暗流洶湧。
不是在策劃獻城,就是在籌謀退路。
這還隻是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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