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喦脫也愣住了,局促地望向劉皇帝,謹慎地問道:“官家,小的是不是說錯話了?”
劉皇帝嘴角也揚起一陣放鬆的笑意,擺擺手:“你沒錯,文濟是笑你太實誠!”
喦脫心中仍滿是納悶,有些尷尬,隻能陪著笑。
劉皇帝轉而問道:“有何事?”
聞問,喦脫頓時喜悅道:“趙王殿下一家,已然抵京,正在宮門候詔!”
聽到此訊,劉皇帝是龍顏大悅,道:“劉昉已經回來了?還候什麼詔?還不把他們召進宮來?快去!”
“是!小的立刻去迎候!”見劉皇帝開心,喦脫也喜笑顏開,屁顛屁顛出殿而去。
“走,你們兩個小的,陪祖父去接你們四叔!”劉皇帝一手牽一個,也朝殿外走去。
趙王劉昉這些年,是常駐河西與安西,七八年下來,回京的次數隻有三次,最近的一次,還是兩年前。
距離產生美,大概也正是因為這種天各一方,劉皇帝對這些在外的兒子,感情才更加深厚,對劉昉的回京,也更加喜悅。
劉昉一家子,是整整齊齊,全部回京了。他如今也有兩子一女了,長子劉文共與劉文渙差不多的年紀,也八歲了,次子劉文濤也有六歲,至於小女劉文瀾還沒完全脫離繈褓。
當看到這一家子,劉皇帝也格外動情,親自扶起行禮的劉昉一家:“起來,快起來!”
劉昉顯然也有些激動,甚至喏喏難言,感受著劉皇帝用力握緊的雙手,恭聲道:“爹大壽將至,兒特地攜妻女歸來祝壽,安西路遠,未免錯過吉時,早了些時月......”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劉皇帝重複兩句,以示強調:“回來了,爹就高興!”
認真地打量著劉昉,劉皇帝感慨道:“西北終究不必中原,你皮膚黑了不少,也更粗糙了!”
聞言,劉昉道:“風沙苦寒,兒隻當是磨礪,為國戍邊保疆,也皇子職責所在!”
“好!不愧是我兒,這份豪情不減當年,我家雄鷹,依舊不曾改變啊!”劉皇帝當即讚道:“你也三十歲的人了,看起來也更加成熟了,這身板,依舊結實啊!”
說著,劉皇帝還親切地拍了下劉皇帝胸膛。
劉昉回之以笑,但情緒冷靜下來,看著劉皇帝,目光中也不免帶上了關切,遲疑道:“爹,您......”
“怎麼了?我有什麼變化?”見狀,劉皇帝攤開雙手,大方地展示著自己。
劉昉指出:“您的須發......”
聞言,劉皇帝嗬嗬一笑,一副坦蕩的模樣:“不妨事,不過又添了幾分白發白須而已,人之將老,不足為奇。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看起來未必有我年輕......”
“走,進殿敘話!”
哪怕這些年,劉皇帝已經格外注意自己的身體了,但那老態,卻是日勝一日,這一點,是不以他個人意誌為轉移的。
過去,他隻是須發間夾雜著些許白色,如今,已然是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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