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劉昕隻來得及提醒一聲,然後便眼睜睜看著劉曄展現勇猛英姿,一匹那般雄健又在高速奔跑的馬,竟然生生被劉曄給砍倒了。
脖子砍了一刀,前蹄斷了,腹部則被那長長的刀身給捅到底,一時間鮮血飛濺,健馬似乎終於從野性中恢複了過來,但隨著生命力的流逝,躺在地上做著掙紮般的抽搐,嗚咽哀鳴之音也顯得有幾分悲涼。
而相比於驚馬飛奔帶來的混亂,反倒是這種血腥的場麵更令滿街的人恐懼,驚叫聲更加響亮了,而其中,很快有一道淒厲的慘叫聲「脫穎而出」。
隻見一名身穿綢服、頭頂襆頭、體態半胖的中年人氣喘籲籲、腳步蹣跚跑到馬前,看著那一地的鮮血與慘狀,直接跪倒了,哀嚎不已,嘴裡連呼「死了」、「死了」。而其身後緊跟著的兩名家丁打扮的漢子,見其狀,也都垮著張臉,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誰乾的?」那中年人很快擦了擦淚,站起來朝左右嘶喊道:「誰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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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很快便投到了劉曄身上,而見得他那慢條斯理擦拭身上血液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指他,手指頭都在顫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我家郎君的馬?」
「你家郎君?是哪家衙內?」見其叫囂,劉曄輕蔑瞥了此人一眼,慢悠悠地問道,然而若仔細觀察的話,卻能從他眼神裡看出一絲淩厲。
「我家衙內乃開封府尹劉府君家郎君!」其中一名家仆很是自豪地道了出來。
不待其多吹噓,那名中年人冷冷地盯著劉曄,一雙眼睛瞪得通紅:「這可是高麗王送的馬!」
「哦?」劉曄玩味道:「來曆還不凡嘛!難怪野性不馴,該殺,你待如何?」
中年人顯然有些恐慌,但顯然不是源於麵前的劉曄,而是那所謂的「郎君」,衝著劉曄怒喝道:「不管你是誰,殺了我家郎君的馬,要你用命來賠!」
此言一出,彆說劉曄了,就是從後跟上來的劉昕以及那一乾護衛都是麵麵相覷的。劉曄也愣了下,仔細打量了此人一眼,扭頭衝劉昕道:「十四弟,這洛陽是怎麼了,竟有如此張狂奇葩之人?這天下,還是大漢,是劉家的天下嗎?」
實則看到那些護衛之時,中年人便已經意識到問題了,然不待其思索對策,劉曄已經開始發作了,一臉的冷酷,問他的護衛將領:「周隼,這廝威脅要害我性命,這是什麼罪?」
「死罪!」護衛周隼不帶絲毫感情地道。
「那你還等什麼?」
「是!」
隻見得刀光一閃,適才還張揚跋扈的中年根本反應不及,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脖子被砍掉了半拉,眼見不活了。
此事一出,原本喧囂的延康大街就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這可是京師,天子腳下啊!大庭廣眾,當街殺人,這是多少年沒發生過的事了,這又是誰有如此大的膽子!
「大王,兩名從賊要一並處置嗎?」周隼接下來的話,差點把那兩名家丁嚇尿。
也在這時,巡街的差役終於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