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日傳出去,豈不會貽笑天下乎!?
內心的強烈羞愧感,讓張溫站在公廁門口,遲遲無法入內。
可周魴卻不管那麼多,曆史上能斷發賺曹休的他,本來就極具“忍辱負重”的天賦。
周魴一邊拉著張溫朝公廁內走去,一邊口中不斷勸慰道:
“使命未成,若身死,則有愧於陛下也。
陛下會理解我等的。”
周魴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寬慰張溫,還是在寬慰自己,反正在周魴的生拉硬拽下,張溫最終還是邁入了那一片汙穢之地。
天啊!
...
四方館內有著許多司聞曹的探子,當車師國王行動的那一刻,就有探子第一時間將消息送到了一直等在四方館外的劉封手中。
而當劉封收到車師國王行動的消息後,他於皎潔夜色下,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相比於車師國王,劉封根本無需做任何誓師的舉動。
當他抽刀朝著四方館的大門走去時,他身後的數十漢軍,便跟著他齊齊前進起來。
這數十漢軍俱是跟隨劉封多年的百戰之兵。
從情報中可知,今夜作亂的西域衛士不過百餘。
雖說從數量上看,漢軍的數量少於西域衛士。
但臨時糾結起來的百餘西域衛士,在劉封眼中與烏合之眾無異,又豈是他數十百戰親衛的對手?
劉封的行進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四方館的大門處。
劉封的突然到來,讓車師國王派來的十餘位西域衛士嚇了一跳,可還未等那十餘位西域衛士反應過來,劉封便舉刀殺向了他們。
隨著一抹刀光亮起,登時就有不少血液濺在了劉封的臉上。
在月光的映照下,臉上帶著血痕的劉封,顯得尤為恐怖。
正如劉封所料的那般,十餘西域衛士大多是烏合之眾,他們哪裡有百戰精兵的心理素養。
在看到恐怖的劉封時,他們心中的膽氣第一時間就已經消散殆儘。
不一會兒,十餘西域衛士就都死在了劉封身後的漢軍刀下。
在處理完這十幾隻“攔路鼠”後,劉封一方麵命人大喊“西域諸國叛逆”,另一方麵則快速率領親衛朝著四方館內繼續殺去。
當“西域諸國叛逆”的聲音響起後,四方館內原本隱藏在暗夜中的漢軍,正一隊一隊的陸續浮現出身形。
張苞手持司隸校尉的官印,來到了四方館的大門處,他看著地上淩亂的十幾具屬於西域衛士的屍體,有些憤恨地說道:
“我大漢天朝,本有撫慰天下之心,奈何人心險惡,西域諸國竟勾結逆魏謀反。
真是膽大妄為,罪該萬死呀!”
當罵完後,張苞就高舉手中的司隸校尉官印,對著周圍的漢軍言道:
“迅速將西域諸國謀逆的消息,傳到各位公卿的手中。”
隨著周圍一片應唯聲的響起,張苞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官印。
身為司隸校尉座下的都尉,他夜間本就有巡視長安之責。
而巡視之餘,竟“突然”發現謀逆的舉動,他第一時間向各位公卿稟報這件事,亦是合情合理呀。
自覺沒什麼疏漏的張苞,默默將官印重新放入懷中,心中暗暗唏噓道:
“西域?
以後不存在咯。”
...
車師國王尚不知道大門處發生的變故。
他現在正專心於捕殺張溫與周魴一事。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直找不到張溫與周魴的車師國王,不免變得心急了起來。
這兩人,到底藏哪裡去了呢?
一時間,車師國王都懷疑,是不是有其他國的使者,將這二人給隱藏起來了。
就在車師國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隱約聽到了一些喊聲。
一開始那些喊聲還不太能聽得清楚,但漸漸地,那些喊聲離車師國王正越來越近。
而在身旁人的翻譯下,車師國王也知道了那些喊聲的內容。
“西域諸國謀逆?”
這是誰在誹謗他?
車師國王心中的這個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因為不久後,劉封就提刀出現在了車師國王的眼中。
單單一個劉封,不足以讓車師國王感到畏懼。
可在劉封身後出現的越來越多的漢軍,卻讓車師國王意識到,好像有些事正在超出他的控製之外。
特彆是劉封看自己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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