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身前的一名吳軍,一刀劈完兩半後,沙摩柯似是覺得還不儘興。
沙摩柯舔了一嘴唇邊濺來的血液,在品嘗到血液的味道後,沙摩柯又立即手持陌刀朝著前方衝去。
方才沙摩柯的殘暴,讓周圍的幾名吳軍嚇得呆立當場。
沙摩柯持刀衝到他們身前時,他們還大多沒反應過來。
沙摩柯與吳軍普通士卒之間,實力上本就有著極大的差距,現吳軍還注意力不集中,他們的下場基本上沒什麼懸念。
沙摩柯保持著一刀一個的作風。
每當沙摩柯落刀之後,他的身前必有血肉橫飛。
一個個的吳軍,如鄉間毫無反抗能力的小麥一般,被沙摩柯無情的收割著。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就有十數位吳軍屍首分離,死狀淒慘。
而沙摩柯腳下周邊,卻是漸漸壘起一小座由血肉與五臟六腑堆積而成的小丘。
沙摩柯的殘暴,直讓周圍的其他吳軍肝膽俱顫。
現在是建興元年,距離最初的諸侯割據時期,已過去了足足數十年。
在數十年前,天下猛將輩出、如呂布、關羽、張飛、趙雲、顏良等號稱萬人敵者世間多聞。
但在這個時期,隨著許多猛將的離世或休養,尋常士卒哪能得聞世之猛將的風采?
至少於今日之前,這一批吳軍是從未想到過,世間竟會有如沙摩柯這般的驍勇戰將。
這行為已然超脫人的範疇,稱之為一句野獸都不為過。
前所未見的恐懼,加上沙摩柯持續不斷地奮力拚殺,讓許多吳軍心中都起了退縮的念頭。
不是沒膽大的吳軍敢上前阻攔沙摩柯。
可無論是誰上前,幾乎沒有一人是沙摩柯的一合之敵。
上前的吳軍,儘皆化作柴桑大地上的養料。
沙摩柯的勇武,幾乎在局部扭轉了戰場的形勢。
但可惜的是,沙摩柯的勇猛引起了呂範的注意。
這時呂岱亦率軍來到了呂範的身前。
兩人站在樓船上,齊齊盯著在港口內大殺四方的沙摩柯,兩人說出了不一樣的話。
呂岱感歎道:“沙摩柯真世之虎臣也!
哪怕放在數十年前,他的勇武亦屬於一流。”
呂岱的語氣中,更多的是對沙摩柯的讚賞。
可呂範卻不一樣了。
呂範見沙摩柯一人,就能初步遏製住己方大軍的攻勢,他不由憤恨道:“若子義、興霸、公績三人還在世,又哪容得一蠻人猖狂!”
在說完這句憤恨的話語後,呂範連下數道命令,要吳軍繼續登岸。
而為了不讓大部分吳軍退縮,呂範更是將他的親兵派了出去。
呂範的親兵,是呂範一手調教出來的,不僅對呂範忠心耿耿,戰鬥力更是非凡。
上千悍不畏死親兵的加入,的確讓沙摩柯的攻勢一下子遲滯了下來。
倒不是呂範的親兵中,有能與沙摩柯對戰之人。
實在是吳軍太多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近萬吳軍有一半以上都已經登岸。
人數的優勢,配上呂範以上千親兵為尖刀,讓沙摩柯變得漸漸力不從心起來。
見情勢對己方不利,沙摩柯隻能憑借著自身的勇武,帶著兩千餘蠻兵在港口內苦苦抵抗。
有利的是兩千餘蠻兵是同族人士,他們自小生活在一起,配合的相當默契。
這在客觀上,緩解了他們的不小壓力。
可任誰都看得出來,不用多久的時間,吳軍憑借著人數的優勢,就會成功占據住整座港口。
在離柴桑港口的數十裡外,有著一支勁旅正“快速”行進著。
這支勁旅正是由丁奉統領的天策軍主力。
就在不久前,為了成功引誘住吳軍上岸,丁奉率軍離開港口前去支援下遊。
可旁人不知,丁奉心中是知道的。
明知是誘敵之計,丁奉就不可能率軍跑的太遠。
丁奉一麵率軍往下遊趕,一麵卻不斷將目光往著後方觀察。
看了多次後,丁奉終於看到了他想要的訊號。
隻見遠處港口內火光騰現,黑煙乍起,這足以證明港口正遭受著吳軍的攻擊。
察覺到這一點後,丁奉激動的連忙扭轉韁繩。
因扭轉的過急,丁奉胯下的戰馬差點被丁奉勒死。
死裡逃生的戰馬,淒厲的發出了一聲悲鳴。
戰馬的悲鳴引起了軍中幾名副將的注意,他們見丁奉突然撥轉馬頭心有不解,而丁奉接下來的命令,更是讓他們感到驚訝。
“全速回援港口!”
丁奉邊說邊指著遠處的港口方向。
在丁奉的指示下,那幾名副將亦看到了港口受襲的狀況。
但港口受襲固然重要,下遊有著大批敵軍出現亦重要。
這兩處有哪一處守不住,城外的大司馬都將麵臨著腹背受敵的境地。
幾名副將的擔憂丁奉看得出來,他卻不擔心這一點。
“不顧一切,回援港口!”
丁奉再次下達了命令。
見丁奉執意如此,幾名副將隻能分散前去傳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