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想的很美好,他以為呂蒙是要派他去見孫權。
但是他沒考慮到的是,孫權厭惡他已經是全江東都知道的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呂蒙又怎麼可能派他替自己出使呢?
說實話,要不是呂蒙看重虞翻,虞翻根本就不會再有機會,活躍在江東軍政之事上了。
呂蒙在說完後,就目光灼灼的看向虞翻。
與第一次的信誓旦旦不同,這次虞翻本有心拒絕。
但他想到呂蒙再度起用其的知遇之恩,虞翻口中的所有拒絕,最終還是在心中化成了一聲歎息。
虞翻對著呂蒙一拜道,“翻願為大都督效命。”
聽到虞翻願意為了他二入公安,呂蒙臉上浮現滿意之色,虞翻確是公忠體國之輩。
雖說虞翻品德算不上十分高尚,但基本的禮義廉恥他還是懂得。
若非如此,虞翻又豈會因為糜暘的叱罵,而感到精神恍惚呢?
要是糜暘拿同樣的語句去罵曹操,曹操估計會毫不理會。
呂蒙本要起身來到虞翻身前,但當他剛想起身之時,他隻感覺到身體中一種劇痛襲來。
這種劇痛令其不得不手扶身旁的憑幾,才能保證自己不因為身體劇痛而仰倒在地。
呂蒙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但儘管感覺到身體開始劇痛,呂蒙還是強撐著讓自己麵如常色。
他要是就這麼倒下了,江東十萬大軍頃刻間就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局麵。
呂蒙於坐席上換了個姿勢,他整個人往前仰,將自己倚靠到憑幾之上,好減輕他身體重量的負擔。
隨後呂蒙對著虞翻言道,“你前去公安城中,就對糜暘說,吾願與其互相休戰幾日。”
“隻要其不要再欺辱孫武衛。”
“另外,仲翔可對糜暘說,若其不再讓孫武衛懸掛城頭,吾就不會再擺出投石機攻城。”
呂蒙讓虞翻作為使者,前去公安城中對糜暘傳達兩個消息。
其中一個是,他要求糜暘將孫桓從城牆上撤下。
而與之相對應的,呂蒙承諾不會再動用投石機。
這一點虞翻並不覺得詫異。
畢竟孫桓身份貴重,且他之生死事關重大,呂蒙會投鼠忌器很是正常。
且投石機本來就對公安,這種堅城的城牆傷害不大。
呂蒙一開始想動用投石機,想的也隻是利用投石機,來殺傷城牆上的荊州士卒而已。
如今孫桓被掛在城牆上,有孫桓在,投石機就已經成為了廢物。
如今呂蒙借助撤下投石機的由頭,來換取糜暘將孫桓從城牆下撤下,乃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
況且孫桓一直被掛在城牆之上,那也不是個事呀。
孫桓的安危暫且不說,他在城牆上一日,就會對江東大軍的士氣造成巨大的影響。
而他掛在城牆上,對於孫權這些孫氏宗族的人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若孫桓繼續被糜暘掛在城牆上,不說江東孫氏的臉算是在天下人心中丟儘了,就是孫權也會對呂蒙心生不滿。
所以不管於公於私,孫桓都是一定要撤下城牆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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