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烈的驚愕之後,士徽馬上憤怒的問道:“為何會突然發生營嘯!”
士徽知道營嘯雖然致命,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發生的。
現在他很困惑,為何今夜他的大軍會突然發生營嘯。
麵對士徽的不可置信,虞翻連忙將引起大軍營嘯的原因告知了士徽。
“是方才大營外突然有漢軍的戰鼓聲響起,許多士卒以為漢軍殺進來了,在驚愕懼怕之下才引發營嘯。”
聽到虞翻這麼說,士徽更加覺得荒謬及怒不可遏。
“斧山要道皆有崗哨把守,漢軍怎麼會突然來到大營外敲響戰鼓,難不成他們是憑空降落的不成!”
由於對斧山地勢的自信,士徽覺得虞翻的話完全就是不可理喻。
但現在是因為什麼引起大軍的營嘯還重要嗎?
現在最重要的是,在大軍發生營嘯之後,他們該如何逃出生天。
就在虞翻要勸士徽趕緊逃的時候,士徽的帳外衝進來了幾名渾身帶血的士卒。
這幾名浴血的士卒衝進來後,直接嚇了在場的三人一跳。
幸虧這幾名士卒不是旁人,正是士徽的親衛。
為首的一名親衛對著士徽焦急地言道:“將軍趕緊走吧,不久之後大批亂軍就會殺到此處,再走就來不及了!”
這名親衛的話,將士徽從猶豫中瞬間拉回。
看著他的親衛身上沾染的血,他知道帳外的情形現在肯定很危急了。
於是士徽再不遲疑,他撿起剛才掉落在地的長劍,便在幾名親衛的護衛下,趁著夜色朝著大營外逃去。
見士徽好似沒有帶他們的意思,虞翻與孫桓儘皆憤怒的對視一眼,可在對視之後他們還是惜命地跟上了士徽的身後。
而當士徽顧忌自身安全,開始逃離大營之後,這就代表今夜的這場交州兵的營嘯,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上萬交州兵,完了。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交州兵大營內的喊殺聲正在漸漸停歇,而斧山的天邊之處,也悄然出現了第一抹曙光。
鄧艾站在大營外的一塊山坡上,遙望觀察著大營內的局勢。
昨夜用擂鼓吹號的方式,引發交州兵的營嘯,本來隻是鄧艾的一種構想,能成最好,不能成他還有其他手段。
所以一開始他為穩妥起見,並未馬上率軍衝入交州兵的大營中。
但讓鄧艾沒想到的是,他的方式不僅成功了引發了交州兵的營嘯,而且這場營嘯來的還甚是迅猛。
哪怕是身處大營外的他,也能聽到交州兵大營內那震天的喊殺聲。
當交州兵的營嘯以一種意外的方式爆發開來後,鄧艾更加不急著率軍攻打交州兵大營了。
不如讓交州兵多自相殘殺一會。
況且憑他手中微弱的兵力,難以彈壓住上萬大軍如此猛烈的營嘯,甚至還有可能讓上千梁州兵也淹沒在那場大營嘯中。
當天邊的光亮越來越盛時,交州兵大營內的喊殺聲也悄然停止了下來。
夜晚是惡魔出現的天然環境,陽光卻是會讓惡魔漸漸恢複理智。
而且廝殺了半夜,想來很多交州兵都已經精疲力儘了。
在察覺到這一點後,鄧艾方才領著上千梁州軍,朝著交州兵的大營走去。
隨著一步步朝著交州兵大營靠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鄧艾覺得交州兵大營附近的溫度,比周圍顯得更低。
一種刺骨的陰冷,在鄧艾領軍踏入交州兵的大營中後,便頃刻間將鄧艾整個人所包圍。
沒有活人守衛的營門,是阻擋不住鄧艾的步伐的。
當真正踏入交州兵大營中後,眼前的一幕直接讓上千梁州軍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目之所及,到處都是屍體。
足之所觸,到處都是血泊。
這極具震撼性的一幕,映證著昨晚發生在營內的一場大仗,有多麼激烈與殘酷。
而大營內並非沒有存活的交州兵。
隻是儘管那些交州兵存活下來了,但全身浴血,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直接躺在屍體上休息的他們,還能稱之為活人嗎?
行屍走肉,便是對他們最好的形容。
這部分交州兵對闖入營內的梁州軍宛若看不見一般,甚至有不少人為了活命,都下意識地丟棄手中的武器以示投降。
鄧艾沒有搭理那部分交州兵,他隻是帶領著上千梁州軍繼續深入。
而隨著鄧艾領兵朝著交州兵的大營繼續深入,不久後交州兵的大營之外,也出現了大批的漢軍。
是諸葛亮率領的主力來到了。
諸葛亮在命人控製住交州兵大營之後,便讓人前去呼喚鄧艾。
查探完整片大營的鄧艾,很快就來到諸葛亮的身前。
當諸葛亮與鄧艾相見之後,諸葛亮的目光中浮現對鄧艾的讚賞。
原本他定下的計劃是,當鄧艾率軍成功攀登上斧山之後,便立即占據山上的各處關卡,將漢軍主力接引上來。
當漢軍完全占據斧山的各處關卡之後,再出其不意地對交州兵大營發動攻擊,那麼最後的結果一定也是漢軍獲勝。
畢竟哪怕漢軍不強攻大營,隻要截斷大營外的水源,不出數日交州兵也必敗。
可讓諸葛亮沒想到的是,鄧艾在登上斧山後,會想出引發營嘯的方式,來為漢軍取得勝利。
這倒也符合鄧艾用兵善奇的風格。
這種方式或許有著不穩定性,但結果證明,鄧艾沒有做錯。
越快擊敗士徽大軍,越能讓漢軍有著更多的騰挪空間。
諸葛亮在見到鄧艾之後,當即對他許諾道:“此戰過後,你當為中郎將!”
無論過程如何,這一戰的結果無疑是漢軍大獲全勝。
而這一戰的大獲全勝,則代表著南中的天要變了!
淩晨還有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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