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沒想到你的武功還不錯嘛,和誰學的?”
含春樓,王權鏡和完顏康一邊喝著小酒,聽著小曲,享受著美人的服侍,好不愜意。
“鏡堂兄,我這是跟一個老道士學的,他也算是我的師傅吧,就是為人有些嚴苛。”
完顏康提到師父,眼神中有些畏懼,似乎不想多聊。
王權鏡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平時修煉武功的時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達不到丘處機的要求,經常被丘處機責罰。
要知道丘處機可是和江南七怪有過一個十八年之約,現在眼看期限將臨,完顏康若還是之前那樣的態度,怕是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師傅打徒弟,即使在金國,也是天經地義的,完顏洪烈和完顏康他娘也是不會幫他的,這也是完顏康有些懼怕丘處機的原因。
所以,在彆人麵前,他一般都不稱呼丘處機為師傅,之稱呼為道長。
當然,完顏康也是驕縱自滿的性子,丘處機說到底也是個布衣,讓他稱呼師傅,也讓他覺得缺了麵子。
“你應該不止一個師傅吧,我看你前麵的招式,雖然呆板但是也不失精妙大氣,然而後麵的爪功,則顯得有些陰狠毒辣,明顯是兩個種風格的武功路數。”
“咦,鏡堂兄,你什麼對武功這麼了解了,我記得你以前對這些可是不敢興趣的。”
完顏康見王權鏡對自己的招式套路分析的頭頭是道,不像是不懂武功的人能說出來的。
不禁有些狐疑的看向對方。
其實,今天接觸到王權鏡的時候,完顏康就感覺王權鏡不像自己以前的那個堂兄,似乎變的更加成熟,陽光,沒有之前那樣陰冷,偏激。
王權鏡揮了揮手,示意周圍服侍的女人和仆役都離開,才神色肅穆的看著完顏康,說出了一段讓完顏康難以置信的話。
“以前我說的話,都隻是糊弄你和其他人的而已,畢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庶子,能讓他們更加放心。”
“可是,我沒想到即使我每天花天酒地,遛狗逗鳥,已經很努力的做一個紈絝子弟了,為什麼他們還是不放過我。”
此時,在完顏康的眼中,王權鏡的眼神無比猙獰,那眼中的憤怒甚至讓他感到有些害怕,不由讓他坐遠了一點。
隨後,他就不僅是有些害怕,而是驚悚了。
原來,他親眼看到,王權鏡手中的酒杯變成了一堆粉末,而這僅僅是王權鏡輕輕一握之下的結果。
“高手,比我師傅還要高很多的高手,但是,完顏鏡到底是怎麼修煉的,以前可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他有修煉的痕跡。”
完顏康咽下好幾口唾液,才勉強壓住自己的轉身離開的衝動。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王權鏡既然暴露出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肯定不會輕易放自己走的。
“鏡,鏡堂哥,到底是誰不放過你,你告訴我,我告訴我爹,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害我完顏家的人。”
“你爹,你爹估計是無能為力的,知道前幾天我為什麼拒絕和你出來玩嘛?”
王權鏡沒有讓完顏康回答,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
“那是因為我被人下毒了,天下奇毒【醉生夢死】,無色無味,中毒者會麵帶微笑的死去,看上去好像是在美夢中死去一樣,我可是耗費了不少內力才把這種奇毒排出。”
“從中毒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誰下的毒了,你知道我活生生的出現在那些人的麵前,那些人是什麼表情嘛?”
看著平靜下去的王權鏡,完顏康反倒更加覺得的危險,打定主意千萬不要觸怒此時的王權鏡。
於是,他很識相的搖搖頭。
“你那麼聰明,你應該能猜出來的,真是讓我失望啊!”
“我,我猜到了,是失望,懷疑,害怕,是不是?”
“看吧,我就知道你很聰明的,要知道整個王都就隻有我和你從小玩到大的,畢竟我和你的母親是漢人,不同的是我的身份是庶子,而你是嫡子。”
“你再猜下,給我下毒的是誰。”
看著王權鏡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完顏康都要哭出來了,誰猜不到啊,但是又有誰敢說出來呢?
“早知道就跟著母親混一頓齋菜吃了,為什麼偏偏要跟完顏鏡來吃酒。”
完顏康此時心裡那個後悔,但是在王權鏡似乎越來越不耐煩的眼神中,他艱難的開口說了一個名字。
“不錯,就是那個賤女人,是她把我母親溺斃的,是她把我最喜愛的丫鬟生生杖斃的,她還有臉讓我叫她額娘,你知道我每次對著那張臉叫額娘是多麼惡心嗎?”
此時的王權鏡主動融入到原主的記憶中,情緒那是相當到位。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再聽下去,我感覺自己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完顏康想要勸王權鏡還是少說點這種話,可是看到他再次把一個茶杯捏的粉碎後,頓時不敢吱聲了。
“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嗎?”
王權鏡話題一轉,轉到了完顏康的身上。
“不知道?”
完顏康老實的搖了搖頭。
“你應該知道的,你那麼聰明。”
王權鏡語氣幽幽的說道。
“該死的,又是這句話,什麼叫我應該知道,我們雖然一起玩的時間比較長,但是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你在想什麼。”
完顏康在肚子裡不知道罵了多少遍,但是也不耽誤腦袋的飛速運轉。
“鏡堂哥,是因為我們的母親都是漢人嗎。”
“你看,我就知道你是知道的,沒錯,我們的母親都是漢人,所以從小沒有少被其他的世子,郡主嘲諷,他們孤立我們,毆打我們,你還記得嗎?”
王權鏡的話讓完顏康回憶起了過去那段不太美好的回憶,頓時沉默了下來。
他願意練武,其實也有小時候的經曆有關,不然他一個金國世子,已經是人生巔峰,要什麼有什麼,怎麼會有毅力練武。
即使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修練起來也是很辛苦的。
“他們打我,我去找父親,父親忙我見不到,去找那個女人,她卻認為是我的錯,說我是個雜種,怎麼能和那些純粹的世子,郡主玩到一起。”
“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我知道,天大地大,我能依靠的隻有我自己,同時,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教我武功的人。”
“從此以後,我就一邊裝作紈絝子弟,一邊偷偷利用王府的資源,修煉這門絕世神功。”
“本來,我是不打算執行師父臨死前的願望,掌握王府,掌控大金的,畢竟王府也庇護了我那麼多年,現在我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