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因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要改嫁一事,鬨的心煩意亂的易忠海,擰開二鍋頭的蓋子,一口氣仰頭喝了一大口,隨即坐在凳上一動不動,神遊天外。
一大媽發現不對勁,伸手在易中海麵前晃了晃,見易中海眼珠子都不動彈,慌張道:“老頭子,你沒事吧?”
聽到一大媽的喊話聲,易忠海逐漸回過神來,兩眼茫然無神,一臉死了親爹娘老子是的悲催。
“我沒事。”
“你這是沒事嗎?你這是又是,不是我說你,當家的,實在不行咱跟柱子明說吧,依著咱們兩家這麼多年的情分,柱子不會不給咱們養老。”
“明說?”易中海的口氣帶著一絲落寞,“說傻柱這麼些年沒結婚,都是我易中海弄得?說咱們當初扣下何大清郵寄來的錢財是為了柱子好?說當初為了讓柱子養老,我易中海夥同聾老太太聯手逼走了何大清?說我讓柱子接濟秦淮茹,是想讓柱子娶秦淮茹?”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一大媽幽幽一歎。
這事。
她無能為力。
早年就曾多次勸說過易中海,求人不如求己,不就是一個養老的問題,讓傻柱養老跟讓領養兒子養老有什麼區彆?
可易忠海就是不聽。
紙終究包不住火。
賈家人要改嫁。
易中海多年苦心經營的局麵,瞬間毀於一旦,他虛開的空頭支票在供銷社社長老婆幾個字麵前一文不值。
“要不我跟雨水談談,雨水打小沒媽,大清又是一個男人,從小就是我給她換的尿布,她應該給我幾分麵子。”
沉默良久的易中海,並沒有接受一大媽的好意,多年對大院的掌控,讓易中海不能接受,也無法接受這失敗的局麵。
眼神中漸漸有惡光浮現。
臉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我不允許我的計劃就這麼失敗,我不允許,我是一大爺,我是這個大院的一大爺。”
一大媽無奈了。
她感覺易中海魔怔了。
為了養老。
算計眾人。
這都把自己給折在了裡麵。
當初易忠海為了撈好名聲,故意不說何大清郵寄來錢,等傻柱和雨水餓得不行,再以救世主的形象現身,給對方吃的、喝的、穿的,害得兄妹倆受冤枉罪的同時,還不忘裝好人,踩著何大清硬生生在傻柱和雨水麵前營造慈祥一大爺的光輝形象。
事情沒爆還好。
這要是爆了。
一準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一大媽隱隱約約察覺到,何雨水仿佛知道了什麼真相,昨天晚上的分家,今天的讓賈家寡婦改嫁。
件件朝著易中海養老大業下刀子。
她想要在說點什麼的時候,易中海扭身出了家門,挨家挨戶的通知,說要開這個大院大會,看著為養老算計眾人的易中海身影,一大媽不由得想到了那個當初被她領養但卻被易中海給無情送走的孩子。
倘若當初在堅持堅持。
估計也當奶奶了。
醒悟、醒悟。
醒了。
卻也誤了。
何雨水是被易中海最後一個通知到的人。
看著麵前的偽君子。
何雨水心裡唏噓了一下。能裝。
比嶽不群還能裝。
明明恨自己恨得牙根癢癢,卻非要在臉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
聽聽他說什麼唄。
何雨水應承了一聲,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邁步來到院內。
發現大部分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