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紮哈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果汁。
前方戰鬥進入白熱化,但這隻是詹妮弗兩人的白熱化,不是他瑪爾紮哈的!
瑪爾紮哈甚至還沒熱完身。
風牆抵擋幾次攻擊後消散如雲煙。
年輕巫師狂喜。
他迫不及待的施展各種攻擊魔法,包括威力最強的殺戮咒,可不等他念完咒語,令他絕望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瑪爾紮哈隨手甩了一下。
一道風牆再次出現,而且更誇張的是:這道風牆比之前的那個足足厚了一倍!
“這怎麼可能,風盾咒怎麼會這麼強?”
“還是說這根本不是風盾咒?”
年輕巫師學過的魔法中有一個魔法跟風牆很相似,叫做風盾咒,和火盾咒一樣,都是特定的防禦魔法,適合於一些特定的戰鬥環境,作為一名經常要戰鬥的巫師來說,他自然也會風盾咒。
但是。
為什麼彆人的風盾咒是一堵牆,
而他的風盾咒就隻是一個小盾牌?
因為瑪爾紮哈全程沒有念過咒語,詹妮弗兩人隻能依靠經驗猜測到底是什麼魔咒。
這一環節很重要!
一旦知道了具體是什麼魔咒,便可以使用針對性的反咒來破解。
“不行,我破不了他的防禦!”年輕巫師沮喪的說道。
“聽我說……”
詹妮弗低聲道:“我們同時攻擊,我使用殺戮咒應該可以擊破風盾,隨後你立刻攻擊,知道嗎,一定要快!”
詹妮弗透過風牆看向瑪爾紮哈,隻見他依舊悠閒如在曬太陽。
“可惡,你會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
她決定使用殺戮咒了。
之前幾個回合的對抗中,她使用的都是較為平常的攻擊性魔咒,還沒有使用殺戮咒,但現在不得不用了。
“好,我使用厲火咒。”年輕巫師同樣低聲回複。
不同的魔法在不同人手中截然不同。
他的殺戮咒或許突破不了瑪爾紮哈的防禦,但他相信詹妮弗一定可以。
兩人商議的同時也沒有放鬆,抵擋了來自瑪爾紮哈的好幾次攻擊,都是風屬性魔法。
什麼龍卷風、風刃、風繩之類,源源不絕。
詹妮弗挺身伸出右臂,手中的魔杖指向瑪爾紮哈,嘴唇翕動念道:
“阿瓦達索命!”
殺戮咒的魔力如同子彈一般飛速向前。
瑪爾紮哈的風牆僅僅抵擋了一瞬,兩者同時消散於虛無。
“快!”
詹妮弗急促喊了一聲,隨後眼前便出現一道火光。年輕巫師時刻注意她的節奏,當她殺戮咒出手的一瞬間,他便念完了厲火咒的咒語。
厲火如同被人從鐵管裡吹出來的一樣。
初始隻有小小一點火苗,見風便長,等燒到瑪爾紮哈麵前時,已經熊熊如傾盆火海。
“他一定擋不住,這是我最拿手的魔法!”
“希望如此……”
詹妮弗喃喃自語,不知為何,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瞥了一眼年輕巫師,見他自信滿滿的表情,詹妮弗微不可查地搖搖頭,袖口下的手準備著下一個魔法。
之前的幾番魔法交戰,早已將老約翰等人嚇得不知所措。
等到厲火臨身,灼熱的空氣將他們的思緒送上頂峰。
“啊!!”
不明所以的喊叫儘情宣泄著幾人的恐懼之情。
“好吵。”
瑪爾紮哈沒有被厲火咒嚇住,反而讓幾人的尖叫吵得心神紊亂。
“閉嘴,一個厲火咒而已,還算不得什麼!”
隻見他雙手張開,往上托舉,一股淡青色的風力憑空出現,將厲火團團圍住。
送你上天!
狂風裹挾著火焰,淡青色和火紅色交相輝映,空氣中傳來火辣辣的氣息。
嘭!
厲火在遊輪上空轟然炸裂。
而後無數火星被狂風包圍,銳利的風之力如轉盤,厲火則是黃豆,轉盤轉動,如磋如磨。
刹那間,暴躁的厲火消散不見。
僅餘淡淡一絲青煙。
詹妮弗嫵媚的雙眼瞪得渾圓,呼吸不自覺變成喘氣。
“怎麼可能?!”
“厲火咒被風係魔法給破解了,他使用的也不是終止咒,莫非這是新的反咒不成?”
不等她多想,瑪爾紮哈的目光移了過來,漠然的目光讓她渾身發涼。
詹妮弗毫不猶豫,念出準備已久的魔法:
“幻影移形!”
黑煙旋轉消逝,她竟是直接開溜了!
一句狠話也不說!
瑪爾紮哈讚賞地點點頭,這個女人倒是果決,“你就彆走了,留下來吧。”隨手一招,磅礴的風之力將年輕巫師束縛住。
“實力不怎麼樣,眼力也不好。”
不抓你抓誰!
“啊!詹妮弗,你竟然獨自逃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絕望憤怒的嚎叫響起。
老約翰難以想象這聲音是那個自稱‘貓咪’的巫師說的。
年輕巫師全身上下隻有腦袋能動,看見詹妮弗逃跑的一瞬間他就覺察到不對,可為時已晚。
怪不得詹妮弗執行這麼多次任務都沒事。
他算是明白了!
轉頭看見瑪爾紮哈戲謔的表情,年輕巫師心頭一沉,乾脆地服軟。
“虛空閣下,彆殺我,我願意配合,隻求您能放我一命。”
“你殺了那麼多普通人,就算我不殺你,彆人也會殺你。”
“等等…我沒下殺手……”
年輕巫師表情狂喜,急忙辯解,“我使用的都是昏迷咒,那些人沒有死,隻是昏過去了。”
“我收到的任務隻是殺老約翰父女,其他人不是我的目標,我一般不會殺人。如果您能將老約翰兩人交給我……”
“閉嘴!”瑪爾紮哈冷聲製止,轉頭看向老約翰,“你想怎麼處置他,交給你決定。”
年輕巫師投出祈求的目光。
老約翰深吸幾口氣,沉聲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任務,我們老大接了個任務,雇主要求殺死你們。”
“雇主是巫師?”
“不是,絕對不是!”年輕巫師無所不言,“沒有巫師會發任務針對普通人,他們自己便可以出手,不用借我們的手。”
老約翰了然地點點頭,一塊巨石落下。
他剛才一直在思考是誰要殺他,他和巫師從沒有交集,為什麼會惹上這種敵人。
現在明白了,他也不再追問,心裡已經確定了‘雇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