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初自然是不會放任著繼續說下去,因為這樣難免會起爭執。
於是便將目光落在了棠清念的身上“清念,那你就在中間吧。”
“好。”畢竟中間挺省事,她沒有道理會拒絕。
見她已經回答了,宋渝忱的臉色才稍微鬆和一些“棠姑娘,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棠清念則是對於他露出了淡然的笑容“宋公子,與其保護我還不如保護好你自己。”
“至於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不過還是多謝你的這番好意。”
她並不打算將旁人的好意踩在地上踐踏,若真是那樣,和棠依柔有什麼區彆?
所以對於他人的好意,她雖然不接受,但是感謝還是要說的。
“哎,行吧。”
“此事是我欠缺考慮了。”
宋渝忱也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不滿,畢竟她回答的十分中肯。
“好了,走吧。”顧景初說著便抬步朝著那一片曼珠沙華的花田而去。
說著他已經踏入了花田,就在他們進去之後,那些花開始搖曳起來。
起初的時候,擺動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這些花朵長度隻到他們的膝蓋處,也並不是很高,不會擋住他們的視線。
走了一會之後,棠清念隻覺得有些頭暈,也意識到了什麼,於是神色變得淩厲起來。
“大家小心了。”他則是警惕的看著四周,說了一句便迅速的捂住了口鼻。
“大家屏住呼吸,有毒!”她腦袋隻是有些泛暈,不過好在發現的及時。
畢竟前世就中過毒,所以稍有不對勁,她立馬能夠察覺到。
聽見她的話,原本還有些意識不清的宋渝忱此刻立馬清醒過來了。
季泊言和顧景初本來就察覺到了,本想提醒,但是沒有想到她快人一步。
於是也沒有多言,而是點了點頭注意著四周。
而此時白陰森林的某處高山上,擺放著一張桌子,正坐著三人。
而正用水晶石觀看這一切的白言新則是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們怎麼會去那裡?”
他盯著的畫麵正是棠清念他們一行人,可見他們一直在觀察這些弟子的狀況。
之前他的表現一直很從容,直到好奇的想要查看一下棠清念他們的情況,這才發現他們在白陰森林外圍與內圍交界處的山穀,於是臉色就不太好了。
夏詩婉本來還在找話與司鏡斂交流,卻屢次受挫,便放棄了搭話的念頭。
就在這時,聽見了白言新的話,頓時對此生出了好奇,於是朝著他的方向靠近,歪著頭去看水晶石裡麵的景象。
“嗬,這是他們自找的。”在看見裡麵有棠清念的時候,隻有幸災樂禍,恨不得她馬上去死。
這樣一來,就少了一個威脅她的人了。
她望著正站在不遠處的黑衣少年,眼裡都是愛意。
並且心裡默默發誓他隻能是她的!旁人休想搶走!
而白言新聽見她的話,則是有些不滿“詩婉,他們都是師弟師妹。”
“而我們如今負責他們的安全,理應想辦法。”雖然他是被迫來的,但是既然他已經答應了,就會背負起責任。
他們都叫他師兄,他自然是得擔起師兄的職責。
夏詩婉聽見他的話,不樂意了,於是帶著不滿的神色說道“白言新,怎麼了?”
“你是覺得我會置之不理?”她望了望司鏡斂的方向,發現他此時正在看著遠處,並沒有注意她這邊,這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她可不想被司鏡斂誤會,認為她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白言新則是白了她一眼,他又不是耳聾,也不是傻子。
她剛才說的那句話那麼明顯了,除了傻子,基本上都聽得懂。
不過本著大家都是同門,他也不想拆穿她,讓她難看。
“是嗎?”
“那你說說看,有什麼辦法解決?”
白言新順著她的話繼續說了下去,自然是想要看她如何回答。
夏詩婉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是還是被白言新給看到了。
“黃長老已經說過了,除非是遇見很凶狠的靈獸,我們才可以出手。”
“若是小角色,他們應付不過來的話,也怪不得我們了。”
“畢竟參賽的人這麼多,我們理應篩選,得分輕重緩急,若是將精力都花在他們得身上,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怎麼辦?”
“更何況之前黃長老也告訴了他們其中的凶險,甚至還說生死不論,很明顯是告訴他們,做事要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