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正在認真的煉製丹藥,自然沒有注意他的眼神。
她此時正在處理靈草的根莖,讓自己認為可取的部分留著,不可取的部分舍去。
再一一放入煉丹爐中,再點燃火焰,開始煉製。
此刻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的情況,畢竟有的隻是休息打坐,有的則是圍在藍梔禾的身邊。
其中有清羽宗的,也有縹緲宗的,一方是在戒備縹緲宗的偷襲,另一方則是在留意受傷的那些弟子能否被治好。
因此二方互不相讓,都不敢大意。
而藍梔禾自然沒有留意他們那邊的情況,她眼裡隻有病人。
紀承澤則是警告了自己的同伴一番,這才將目光落在了那些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當務之急就是得趕緊救治他們,否則的話情況隻會對他們越來越不利。
此時周圍一片安靜,正在一旁注視著棠清念的司鏡斂突然察覺到了異樣,立馬站了起來。
目光掃視著四周,同時雙目一沉,望向了右上方的方向。
不過他並沒有挪動腳步,畢竟現在身邊還有棠清念,她此刻正在煉丹,他不想她受到打擾。
所以先是在她身上打過去了一道結界,這才抬步往前麵走了一些。
為了防止打起來會影響到她,他特意挪了一些位置,儘量減少對她的乾擾。
原本正在追問楚臨瑤的白言新也感受到了,於是眼裡帶著一抹不悅望了一眼她,這才收回了視線“晚點再找你算賬!”
說完之後便也過去,便也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畢竟他也感覺到了有人正在往他們這邊靠近。
他現在不敢大意,畢竟宗門的人,大部分都在調息休養。
他剛走出去沒幾步,便看見了一抹紫色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他知道這是紫隱宗的人,所以麵色凝重。
畢竟清羽宗現在分為了兩撥,而縹緲宗的人又受了傷,而且在這一波人中,就隻有紀承澤厲害,其他厲害的人沒在這裡。
再加上那些人受傷嚴重,若真的拚起來,他們會很吃虧的。
一想到這裡,他神色都變得一言難儘。
所以他習慣性的看向了司鏡斂,因為在他看來,他能力出眾,也最有主意,應該能夠解決當下的難題。
想到這裡之後,他立馬跑了過去,眼裡帶著急切的目光看著他“目前打算怎麼處理?”
季泊言也跑了過來,畢竟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是沒看見,知道十分緊急,自然也想出力“我也要幫忙,有什麼地方是我可以出力的?”
他十分熱切的詢問,自然也想知道。
“你原地不動,有需要我們會說的。”白言新還不確定對方是否要攻擊,所以並沒有急著出手。
司鏡斂則是望了一眼旁邊的白言新,聲音淡淡的響起,神色也是如平常一般無二“看著點她。”
說完之後一道紫光閃過,便從眼前消失不見,再度看見時,已經出現在紫隱宗那些人的麵前。
白言新不由讚歎一道“這小子,這才多久不見,好像又有所進步了!真是一個怪物啊!進展速度如此快!”
他的語調裡滿是羨慕,沒有貶低的意思。
而已經離開的司鏡斂則是平靜的望著紫隱宗的人,眼裡還帶著一抹震懾。
紫隱宗為首的那位則是之前遇見的少年,他抬目望著一旁的司鏡斂,臉上帶著客套的笑容“司兄,當在我們麵前是何意?”
他剛才也是感應到這邊有靈力波動,所以才立馬朝這邊來的。
隻不過過來之後,沒想到竟然是清羽宗的,的確令人意外。
而且看著他們的人數好像也少了不少,想來是有什麼變故?
如今過來應當是提防他們,畢竟在人數上麵,他們可是占據了優勢。
紫隱宗其他人自然也看見了,平日裡他們對於司鏡斂是敬而遠之的,能不得罪的時候儘量不得罪。
如今看見他們那邊人數少了一半左右,自然是欣喜的。
若是要出手的話,如今也是最好的機會,還能為以後的競爭減少對手。
再加上現在對方都已經堵到了他們眼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更加沒有必要忍耐了。
於是便對著旁邊的少年說道“寧師兄,他都欺負到這個份上了,我們若是再忍下去,真當我們紫隱宗好欺負不成!”
“是啊,我們得打回去!”還有人則是積極的表示的。
那位少年則是蹙起眉頭,有些不悅的望著他們“行了,此事你們不必再說,我知道該怎麼做。”
“青策,你是怎麼想的?”他隻是將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另外一位紫衣少年的身上,雞聲詢問道。
畢竟還有司鏡斂在,還是不要說的太大聲。
司鏡斂雖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話,不過並不在意。
甚至還雙手抱臂望著他們,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似乎一點都不畏懼,他們會突然攻擊自己,給人一種運籌在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