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帳。”徐得庸拿出來道:“家裡的蚊帳都是窟窿了,不換不成了。”
徐南氏粗糙的手摸著嶄新的蚊帳,笑嗬嗬道:“又是慧真讓買的吧!你說這孩子,老是花錢,我本來也準備過些日子再買的,這孩子想的周全。”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對,您孫媳婦可真好,您咋福氣這麼好呢!”
善意的謊言,等會回去和慧真通個氣便好,畢竟慧真不知道。
徐南氏道:“去你的,這新的你拿回去,找兩床舊的蚊帳拿過來就成。”
徐得庸笑嘻嘻道:“好了奶奶,一家人您就甭在這推讓了,我現在給您找竹竿安上。”
隨即不由分說,將兩床蚊帳都安裝上。
徐南氏笑眯眯看著道:“嗯,新的就是好啊。”
她說不要是真心,說好也是真心。
看了一會,徐得庸把她送到居委會,便騎車轉道回到小酒館後院。
徐慧真正在晾曬衣服和褯子,見到他回來,隨口問道:“忙什麼來,中午也不回來吃飯。”
徐得庸過去幫忙晾曬道:“回南鑼鼓巷有點事,正好離奶奶那近,便去奶奶那吃了。”
“哦。”徐慧真目光一動道:“你說奶奶我想起一事,這蚊子漸多,我看奶奶那蚊帳好像都不好了,我明天去給買兩床,正好咱回去也要用。”
徐得庸轉身抱著她,不由分說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嬉皮笑臉道:“什麼叫夫妻同心,我剛才已經買完了給安裝上了。”
“並且,說是她美麗大方、做事周全的孫媳婦給買的。”
徐慧真擦了擦臉,嬌嗔道:“去你的,沒個正形,我是不是還要多謝你給我找了麵子啊!”
徐得庸手掌向下滑了滑,掌握蜜桃道:“嘴上說謝多沒誠意,來點實際的唄。”
徐慧真俏臉微紅,真是討厭的家夥,大白天的也不老實!
她隨即一把推開他道:“我得去小酒館了,你在家看著理兒吧。”
徐得庸聳聳肩,又是樸實無華看娃做手藝活的下午。
徐慧真收拾妥當出門,忽然想起,被徐得庸這一搗亂,忘了問他早上陳雪茹找他什麼事了。
嗯?
這個家夥不是有意的吧?
……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獨對朝霞。
一日複一日,明日何其多。
這就好比人生,難免遇到溝溝坎坎,而且要在同一條溝裡跌入很多次,哪怕泥濘不堪也會重新站起來。
在泥濘中逆流而上,拖泥帶水,摸爬滾打。
即便倒在下麵,承受重量,也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隔日,芒種。
農諺說,芒種三天見麥茬,意思是說進入芒種節氣後不久就要進入緊張的麥收時節,開鐮收割麥子了。
這時候,麥子成熟後收割自然是靠人力完成,號稱是“四大累”之一:脫坯、打井、拔麥、插秧。
還有什麼四大臟:煺豬水、點鈔嘴、廁所蛆、罵人嘴。
四大酸:沒熟棗、山楂露、爭風娘們、山西醋。
四大苦:豬膽苦、黃連麵、沒娘孩子、光棍漢。
樸實的人們總結出樸實的話,句句在理啊,特彆是最後一個!
徐得庸這一世告彆了最後的苦,晚上風情搖擺,早上深蹲搖擺。
鍛煉完,他心念一動開啟盲盒。
“噗噗。”
毛線啊!
真的是幾團軟軟的毛線,有二斤左右,可以織兩件厚毛衣了。
嗯,好東西,有錢都不容易買這麼多。
等過完夏天,拿出來讓慧真給自己和小理兒織毛衣穿,慧真她有毛錢穿,他和小理兒都沒有。
嗯,奶奶也會織,勻一勻,分一少半給奶奶,讓她織了自己穿,不然隻著慧真一個人織太慢。
什麼,你手藝人不會織?
嘁,這是老爺們能乾的活嘛?誰不穿娘們織的毛衣啊!
之後小理兒醒了,徐慧真還沒醒,徐得庸給小祖宗收拾利索,抱著去廚房燒火煮稀飯。
畢竟,做飯要從娃娃抓起。
小理兒看著燃燒的火焰,想要伸手去抓,隻能說她“火”的不輕。
煮的差不多,讓底火再悶一會,徐得庸又抱著娃,慢悠悠的去食堂買些吃的。
在胡同裡遇到一個挑著扁擔賣小金魚的漢子,幾個孩子正蹲在旁邊一眨不眨的看著,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兩個字“想要”。
徐得庸駐足問道:“師傅,小金魚怎麼賣?”
漢子帶著有點拘禁的笑容道:“看成色大小,有一分錢一條的,有兩分錢一條的。”
徐得庸蹲下瞅了瞅,小理兒腦袋晃了晃也是看到,見到在搪瓷盆裡遊動的小魚兒,頓時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表情帶著可愛的好奇和驚訝,眼睛睜的滴溜圓。
徐得庸看著小家夥的樣子忍不住露出笑容,真的是被萌化了。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道:“理兒啊,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啊啊啊,阿叭叭……。”
小理兒被打擾,還有些不樂意的說起來,隨即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想要去抓。
“叫爸爸,爸爸給買。”徐得庸站起來道。
小理兒見離得越來越遠,轉頭抓徐得庸臉。
徐得庸笑著拍了他小屁股一下,道:“彆動,爸爸回去拿盆給買。”
說著飯也沒買,轉身回家拿了個盆,花了一毛錢買了四條小金魚,和兩大包魚食。
小理兒一開始還不高興,見到他端著放魚的盆回家,又樂的“滋滋”叫。
這小家夥,懂得有點多啊!
再回到家,徐慧真已經醒了正在刷牙,見他買了小金魚,翻了個俏生生的白眼。
意思是真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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