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麵容吹彈可破,鵝蛋臉,眉宇清麗,唇紅齒白,在遠處就已噔噔噔的加快腳步。
她跑起來的時候,腦後的馬尾搖晃,前端也有發絲頭簾在起伏,顯得活力十足。
片刻後輕盈地撲到了曹操身前,脆生的叫了一聲“父親”。
“憲兒。”
“父親大勝,家中已經傳遍了!憲兒寫信去琅琊告知翁翁!”
“父親何時讓憲兒習武學禦!”
“此次聽聞麾下虎豹騎追逐袁術數百裡!何等風光!子和叔叔要揚名天下了!”
“好了好了,你可真囉嗦。”
“嘿嘿,我去倒茶!”曹憲被一句話製止,又起身去屋內去端茶。
曹寧趁著這工夫,冷不丁的道:“父親何不讓憲兒去試試。”
“憲兒本也到了此等年紀,若是她剛好樂意,卻可如此,且憲兒天真爛漫,去了荀氏不會被人懷疑,反倒過得自在。”
“嗯。”
曹操隨意的回了一句,已經站起身來跟進屋內去了,沒有再和曹寧多言。
等到他走遠,曹寧微微回頭瞥了一眼,不經意的咬了一下下唇。
姬發式的發絲垂落,豔麗麵容上,竟然有一絲不甘,隨後又看向桌案上的古玉,輕輕地搖了搖頭。
“區區一荀氏士人。”
荀彧與荀攸已不可能。
剩下的便是那些各地官吏。
否則,便是荀氏那個養子,養子再親,哪怕荀氏叔侄二人對他再好。
也絕對不可能承襲荀氏之位。
日後豈能如意。
……
此時。
荀氏府邸之內。
荀瀟在西院正堂的主位上,正一臉無奈的喝茶。
麵前站著荀彧和荀攸。
一人一語,接連逼問。
“你在搞什麼?”
“你搞什麼東西啊你說!”
“你說你在乾什麼?為什麼要領兵!”
“文伯!說啊你搞什麼!你到底在搞什麼!”
荀瀟哭著臉攤開雙臂,臉色發苦,支支吾吾的道:“就,東搞一下,西搞一下嘛……”
“你當初說過什麼,我們說過什麼!?”
荀彧麵色鐵青,沉悶無比。
“我隻是為軍師,沒有領兵。”
荀瀟視線閃躲的抬頭看了一眼。
“可是我聽典韋說,劉祥是你伏於馬背,以短刃刺死!並非是他所斬!這不是置身於危險之境?”
“我可沒說!”
荀彧話音剛落,典韋一個箭步從門外插進來,連忙甕聲甕氣的擺手。
神情十分慌亂。
荀瀟頓時瞪起了眼,立起身來咬牙切齒,“典韋你!”
“我沒說!軍師你莫要憑空汙人清白!隻是昨夜和軍士漏了嘴!”
荀彧歎了口氣,沒有繼續糾纏,逐漸平靜下來,和典韋柔聲道:“文伯,既然你已卸任,我便不多言了。”
“我叔父唯你一子,雖……唉,你想想為何沒見到他們最後一眼!”
“我與主公說過你善於弓馬禦術,卻從沒說過你敢於廝殺血戰,隻盼你為文武治軍之職,你卻衝於先鋒,欲予先登!難道你就這麼喜歡立功嗎!”
這話說完,荀彧幾乎情緒有些難受,立即轉身離去。
荀瀟則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典韋和荀攸在前,心裡都不是滋味。
也不知怎麼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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