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撇了撇嘴。
又說沒用,又升官。
這次以什麼理由……
“大哥,書信來了。”
“這是陶謙的書信,現在徐州已上表去長安天子,來使名為陳登,乃是陳氏之人,當地名士,以屯田之法為徐州帶來了囤糧之法,這些年在百姓之中的民望非常高。”
“嗯……”
曹操淡然一笑。
“他來了,我們也不可立即撤走。”
他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曹純思索片刻,立刻跟著也笑了,“我知道,是以愚弟讓兵士在外刁難,嚴查身份,故意冷落,拒不肯撤走。”
“好,好!子和通透了。”
……
衙署偏廳之中。
陳登已經等待了多時。
不過他卻沒有著急,早在來時,他就已經猜測到此行並不會那麼簡單。
曹操沒有對徐州用兵的理由,所謂師出無名,便束手束腳,即便曹操不要士族名聲,百姓那裡的民意,他多少還是會顧忌。
是以,他利用此次除賊之理由,實則是攻入了徐州,沒那麼輕易離去。
至少,小沛他可能會想要拿回去……
唉,主公的兵馬,如今隻能在郯縣停駐,壓根不敢出兵來驅趕,因為一旦驅趕,那就意味著是恩將仇報。
如今全境百姓都知曉,曹操幫忙除賊,鎮壓了闕宣反叛之亂,你現在出兵去驅趕?!
以後徐州要不要聲望了?!
老百姓罵都能罵成恩將仇報,陶謙可背不起這種名聲。
境內士族也背不起,這一步棋下得。
簡直是把自己弄成甕中之……
算了,不說了。
陳登棕色長袍,跪坐在客位,極其端正,絲毫不敢有半點煩躁之相。
他明白,曹操既然能利用此理由,必然早已經看破了這徐州之計策,那就沒必要說假話了。
都是心照不宣。
徐州對兗州有圖謀,怎麼要求人家就這樣安然撤走。
這一次,道歉根本不管用了。
“唉……”
也沒個人來上茶。
就這樣,他一直等到了傍晚。
曹操才來見他。
黑袍威嚴的曹操站在門口,頗為睥睨的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道:“你就是陳元龍?”
“曹公!”
陳登立刻站起身來,但因為一整天過去,腳步有些虛浮,搖搖晃晃的許久,雙手執禮,深鞠一躬。
“嗬嗬嗬,哼哼哼……”
曹操笑了幾聲,龍行虎步走去主位之上,金刀闊馬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陳登本來還敢鎮定自若的。
可是被曹操這眼神盯得久了,不知為何,心裡發虛。
慢慢的垂頭下去。
“曹公,在下前來代我家主公之意,感謝曹公除賊平亂,正漢室之名。”
“嗯,篡漢逆賊,誅殺無可賀也,哪怕我徒耗數萬兵糧,死傷無數,也在所不辭。”
陳登立刻咬了咬牙,沉聲道:“曹公勞苦功高,折損巨大,徐州自會募兵,自會給予糧草。”
其實他說這話心中也已明白,在他們來之前,曹操早已經運送了不知多少輜重,兵糧回兗州。
但沒辦法。
明白著啞巴虧,也要當成苦酒吞下去。
苦酒入喉心作痛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