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瀟麵色冷了下來,沉聲道:“如果有真憑實據,我就直接和主公說了,為何還要推仲德先生去防範?”
程昱聽了這話,反倒信了幾分,因為他也明白陳留太守張邈和曹操的關係。
“張邈和主公從小便認識。”
“若真是要反叛……唉,各自命運都是大便樣。”
什麼小便大便的。
荀瀟心裡嘀咕了一句。
而後正色起來,對程昱鄭重鞠躬,道:“請先生嚴加防範,兗州便靠你了,此一封書信,請交給家兄。”
最後一封書信放到了程昱的手裡。
“好,我自會轉交。”
……
程昱走後。
荀瀟從外而進衙署正堂,荀攸和曹操正在相對而坐,行策論計。
已經劃定了幾條進軍路線。
分派了幾人將軍帶兵。
看到荀瀟進來,曹操抬眼一看,心中越發的欣賞,柔聲道:“文伯。”
“你既有勇將之武,何不親自領軍?”
“我再讓你領虎豹騎,與子和分兵而進,可再取奇功,日後好封官拜爵。”
這也算是一種還恩情之法。
同樣,曹操也很喜歡荀瀟的勇武,據子和說,荀瀟縱馬為武,有北方遊騎的風範,彪悍且武藝精湛。
這是搏殺出來的氣勢,絕對不是在家中練出來那麼簡單。
這方麵,行伍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荀瀟坐到了側位上,搖了搖頭,道:“不行,主公。”
“我為謀臣方可,我在二爺麵前發過誓,不領兵。”
“原來如——誰?!誰麵前?”
曹操愣了一下。
哪個二爺?
“嘖,”荀瀟咂了咂嘴巴,“皇天後土。”
“嗬嗬嗬,此等誓言非有天地之力束縛,不過是你困住自己內心罷了,何時你想提刀的時候,自會領軍,我等你。”
曹操樂嗬嗬的笑了幾聲。
……
一夜過去。
第二日,鋪天蓋地的檄文從小沛發出,往天下各地,特彆是送進了徐州境內。
討賊檄文天下皆知,陶謙在家中當時就氣病了。
郯縣衙署後院內。
在床榻前的木地板前,站滿了徐州文武。
陳登當然也在列。
一臉無奈,甚至有點絕望的看著床榻上蜷縮側躺著的老人。
陶謙白發蒼蒼,麵容慘淡,形同枯槁。
渾濁的雙眸看著空處,大腦已經全然放空了。
嘴裡時不時的嚅囁幾句,“唉……唉……這徐州怕是待不下去了。”
“怎麼會這樣……”
“張闓,張闓竟是如此賊兵,曹賊的檄文發得實在是太快了。”
此時心亂如麻的陶謙,已經知道大難臨頭,徐州將會籠罩在血雨腥風之中。
他知曉惹了禍端,也明白曹操本就對徐州誌在必得,自己又送了一個這麼好的出兵理由給他。
年邁的陶謙,在此時也不知如何是好,虛弱的望向眾人,不知覺之中說出了一句高祖陛下時常說的口頭語。
“諸君,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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