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頭極猛!
這一戰,直從早晨殺到了午時。
烈日當頭之時,呂布同麾下二將本快要殺到中軍之腹,將夏侯惇斬殺,但忽然又殺出來一支騎軍。
而且極其悍勇。
為首那人如雲裡金剛,膀大腰圓,提雙戟縱馬,立身而斬,所到之處無不是披靡落馬。
原本麾下部將曹性準備張弓搭箭射殺夏侯惇,他自暗箭難防,一旦得手敵軍大勢去也。
但就是此人帶兵而來,衝出一條血路來,讓曹性不敢接近,隻能遁走而逃。
而且隨後,他依舊來勢洶洶,直奔主將。
其勢頭與威武讓呂布隻能暫避鋒芒。
由此拉開陣勢,讓他得以帶數千部眾又逃走,戰場一片慘烈。
夏侯惇在後橫刀立馬,氣喘籲籲。
終究是氣力一鬆,在戰馬上夾不住馬背,隻能以長刀刀柄頂住地麵,支撐自己的身體不倒。
眾將到來身側時,夏侯惇慘然一笑:“無妨!”
“雖未捉到呂布,但卻也擊退其軍!”
“勝敗乃兵家常事!收軍備回城,死守濮陽。”
“喏!”
一聲令下。
夏侯惇直接下馬休息,靠在了一塊凸石之上,看著大步流星走來的典韋。
不過他卻沒心思和典韋說話,隻是心裡苦惱後悔。
娘的,本來是勝仗。
要是不追出來,等子和稍稍追擊,突襲截殺之後,便可衝破呂布中軍,而後奪其軍備戰馬,便可回軍。
早知道,不追了。
追出來讓呂布等將軍又率眾殺了回來。
被圍困的軍士也如得大恩,悍不畏死。
才會如此血戰當場。
怎麼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就這麼難嗎!?
“將軍!俺來晚了,緊趕慢趕卻沒趕上。”
“俺家先生說了,千萬不可追逐,應當據濮陽之城深,不可輕易出擊。”
“你家先生了不起!他什麼都知道!莫非我不知兵?!”
夏侯惇當即翻了個白眼。
但實際上,他心中還是認同荀瀟之言,現在純粹是嘴硬。
“額,我家先生……”
“好了好了,可以了,典韋且領軍回去,此後我自會保兗州安寧!為我帶口信給主公,兗州安好,他可放心攻徐。”
“好,將軍切記,我家先生叫我帶話,切記不可出城再迎敵,死守濮陽,據險而守,可保濮陽不敗。”
“濮陽不——”
“可以了!”夏侯惇咋舌了一聲。
現在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又不好吼,畢竟人家才剛剛來救援,若非如此,恐怕還要後果還要慘烈。
夏侯惇傲然而視,強硬的站起身來,腦子裡十分複雜,還在想著不追擊之事。
若是不追擊,就是一場乾淨利落的大勝。
他對典韋抱了抱拳,道:“我自有計較!無需多言!”
“好。”
典韋也不計較,總之濮陽之危似乎也解了,其餘的交給這位夏侯將軍,應當無礙。
是以轉身上馬,集結兵馬領了糧草即刻動身。
等他走遠之後,夏侯惇無奈的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典韋離去的背影,然後對趕來的曹純道:“子和,回軍濮陽,死守不出。”
“唯有寸步不離的死守,方可讓宵小之徒無機可趁。”
“好!”
曹純當即大笑,“兄長心思明朗,該當如此。”
“嗯。”
夏侯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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