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以後我因醉酒取樂而死,也不需要你幫忙!
你討厭!
戲誌才咬牙切齒的,在不知不覺之中,插了個旗子。
……
九月。
曹軍果然逐步退出了下邳之境,將兵馬收回了彭城一帶,以小沛為根據,囤糧屯兵。
但取下邳之意,從未曾有過任何減弱,這讓徐州諸將更加不敢怠慢。
而就在陶謙還來不及高興的時候。
他的病情更是加重了不少。
這些時日來,多次戰敗,從無一勝,被曹操壓在下邳城不斷進攻。
而城內百姓多有流言,可以說是內憂外患。
以致陶謙過度憂勞,即便是病倒之後,許多事都依然還需他來決斷,全州宛若被鑿漏了底的木舟,誰人也不知還能飄搖多久。
但誰人都知曉,沉底恐怕也是遲早之事。
因為陶謙已沒有這麼多的精力,去補上所有的漏洞。
是以,他無奈之下,隻能選擇將徐州托付出去,而自己恐怕已經時日無多了。
他原本打算,托付給劉備。
而諸多文武也並不反對,因為劉備乃是新主,若是日後不敵曹操,徐州要投誠於曹。
那他們負罪感沒有那麼強,畢竟背叛的是一個沒有多少深厚情誼的新主罷了。
劉備自然是被犧牲之人,不用弄得情深義重的。
奈何,劉備真不要這徐州,他當真是來相助的,並不圖謀。
而且現在百姓也並沒有呼籲期盼劉玄德來領徐州,民心不在,士族不熟,真沒必要。
此後,陶謙便想到了陳氏。
陳圭是最好人選。
他本身為太守時就深得民心,善於理政,而且為人謙和不肅穆,治下以禮法,不興刑獄。
雖然退居山野,但仍有不少人尊敬。
可是現在……
陶謙披著一件袍子,眼窩深陷,麵色難看的盯住了桌案上的幾封書信。
其中不少是用帛布成書。
還有竹簡。
都是焚燒一半,或是殘餘一角。
可是拚湊諸多之後,不難發現此乃是陳登與曹操軍師戲誌才互通有無之信。
信上雖未有任何泄露之言,可的確相交逐漸熟絡,略有欣賞之言。
這讓陶謙,心裡犯惡心。
時至今日,我自己尚且不能保全家性命,文武自然尋求自保。
我不反對你陳氏親和曹操。
可這話若是我說出來,你再親近,是一回事。
你已經與之相交,卻讓我發現,又是另一回事。
現在他開始頭疼了。
不知要將此位,交給何人。
陳圭若是和曹操真有來往,或者陳氏的心向曹操,那麼徐州保不住多久就會落入他曹操之手。
但如今,雖敗得很慘,陶謙也不打算就這樣便宜了曹操,至少要讓他也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
“唉……”
陶謙深深歎了口氣,最終與曹豹道:“我意,將徐州之位交予呂布,你且去告知他也。”
“明日召集文武,與之明言。”
“真的?”
曹豹臉色複雜,眼睛瞪大。
竟有此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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