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曹操帳下的謀士便令人恐懼了。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大家儘在不言中,互相敬佩了許久。
直到後半夜,曹操才忽然開口,“得你二人,方得天子奉迎,日後可奉天子以令不臣,再匡扶我大漢之聲威。”
“如誌才這般,暗中推波助瀾著,才是我之肱骨!”曹操也算是喝醉了。
一掃陰霾,畢竟這些年被荀瀟的書信折磨得不輕。
但身邊謀臣本也有大智大才,又何須一直倚靠他!
如果多來幾個誌才這樣的,那書信不看也罷!!無非是讓憲兒看好了他,彆讓這小子跳去彆人那就是了。
想到這,曹操頓時欣喜,嘖嘖感歎道:“此等謀略,卓識遠見,文伯不如誌才!!!”
“哈哈哈,謬讚了,謬讚了主公!!”
戲誌才嘴都笑咧開了,還是一連擺手。
心裡簡直舒服到麻痹大意。
哎呀,爽了。
我的確是付出了太多,安排了這麼多暗探,整個曹營都是我在c!
唯有文若能與我相提並論!!
荀文伯?小技爾!
今夜這酒,喝得實在是舒服。
“敢問主公,文伯是……荀瀟嗎?”
“不錯。”
曹操點頭稱是,“便是他,那位暴殄天物月下斬貂蟬的所謂君子。”
“哦,原來如此。”
董昭忽然激動了起來,“主公,等回去許縣,還請為我引見其人。”
“哦?你也對他感興趣?”曹操寫著眼看一眼,心道這小子還挺受歡迎。
君子之名的確是不一般。
董昭坦言,“真要說如今局勢,便是從文伯那一方來了書信開始,我才會立刻離張揚而去,找楊奉聯合,為主公牽橋搭線。”
“什麼?他也給你寫信?!”
曹操頓時心中一緊,不知為何十分不舒服。
他怎麼能給你寫信呢?你們信裡麵都聊什麼?
有沒有說什麼“以前車馬很慢”這種浪蹄子話,他憑什麼給你寫信啊!?
平日裡給我寫信都不夠嗎?
我其實並不在意,但自家謀士給彆人寫信肯定不行啊!
要不這董昭,用完了把他貶謫出去算了!!!
他和文伯寫信!?
“哦哦,不是文伯本人,乃是舍弟,實不相瞞,舍弟董訪,此時正在文伯帳下。”
“哦,那就不奇怪了。”
曹操語氣頓時緩和,連帶著整個屋舍內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我就說嘛。
那小子隻和桃兒寫信才對。
不過無所謂。
謀士也有往來,疑人不用何須動氣,很正常。
區區些許書信而已。
曹操心裡思緒萬千,這時候董昭又笑著道:“正是舍弟投誠,令我為主公奔波,這也是我董家償其罪也。”
曹操懵亂了一下,“什麼意思?”
戲誌才也愣住了,“公仁快快說來,這裡麵有文伯的事?”
怎麼又有他。
哪兒都有他就離譜嘛。
不是我推波助瀾的嗎?
董昭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遺漏了什麼,是我的探子接近你,拉攏了你對不對。
這兩人一逼問,董昭心裡也急切起來。
怎麼了這是?
他忐忑著,支支吾吾道:“呃……此事,兩位不知道?”
兩人同時搖頭:“不知道啊,他在壽春。”
“那就奇怪了,”董昭看了看戲誌才,又看了看曹操,大眼瞪小眼的,懵了。
“那方才一夜,我都在誇讚此事,主公誇讚誌才的樣子分明就是知道的呀?”
哦,誇錯了?
曹操嘴巴咂了幾下,嘖。
甚至看了戲誌才一眼。
你認什麼。
還大慰平生縱酒激昂,激昂個毛。
“這一切,乃是文伯在後推手?”曹操表情狐疑,斷然不敢相信。
絕了。
他人都不在,還可以謀劃迎天子之事!?這荀老二到底是個什麼妖孽!
“這倒不是,”董昭笑了,“乃是我自發而為,隻是舍弟如此傾佩文伯,我自然要有些功績,方敢投誠,所以才暗中謀劃這一切。”
曹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這特麼的,叫特麼的驚喜。
“文伯……”
“罷了,誌才的確也勞苦功高,”曹操冷不丁的誇了一句,對戲誌才露出了勉強的笑。
戲誌才麵龐頓時苦澀。
您這話……說得好冷漠,好像我不曾讓您快樂過。
……
一夜過去,天子迎出,各方人士因為董昭早已經提前打點,所以不曾阻攔,曹操大軍在側,當然也不敢阻攔。
是以,曹操以洛陽之中各個將領人心各異為由,為保天子安危,現今不好留在洛陽匡弼天子。
於是要移駕魯陽。
楊奉自然和韓暹一同關注,數日行軍,誰知曹操在到達魯陽之後,非但沒有停下。
反而帶著文武東走,直奔許縣。
那楊奉頓時就明白不對勁了。
叫上韓暹帶上大軍就開始追逐,這是必不可能讓曹操如願的。
一旦落入他手,這些所謂保皇派的兵馬幾乎要全部受掣肘。
而楊奉也絕對沒有極高的地位,被騙了,兵不厭詐的混賬!!!
他數萬大軍一同出動,從屯軍的梁縣出發,隻留下了二三千殘兵老弱在守。
如此浩蕩,令整個洛陽周邊都大為異動。
偏巧,此時在魯陽附近一處山林之中。
一騎衝入臨時搭建的營內,將消息告知了一將。
這人是趙雲。
他一聽到消息,馬上就站了起來。
神情無比震動。
“就在今日!!!”
我早就知道,文伯叫我來此,絕不是賦閒,而是給我這個機會,立個天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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