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正的才學極高,才情無人能出其右,其敢於論斷,善於奇計,為今我隻見過文伯可以與之媲美。”
“主公可讓其接我之位,若是主公願意,我已寫好了書信,請主公信在下,最後一次。”
“誌才!!”曹操此時被說得有些心神震動,思緒難平!
誌才他,我真的哭死。
這時候了還在為我謀人才,而此人還是他如此看好之大才。
“我隻要你!”
曹操當即斬釘截鐵的說道:“誌才!你我相約於盛世縱酒狂歌!不可棄我而去!!!”
“隻要你活下來,此人我必定重用!”
他聲音近乎於咆哮,雖然話語有些酸楚,讓旁邊的荀彧都感覺不適。
但是曹操卻很意外的沒覺得有什麼,很是順暢的把話說了出來,甚至還熱血沸騰。
這恐怕要歸功於荀瀟了。
畢竟這和他的書信內容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主公!”戲誌才感動得一塌糊塗,強撐著坐起身來和曹操抱在一起。
主臣都快哭了,一時間曹操的鼻頭也酸楚起來,這些話雖然說出去了,卻也隻能表明其心。
可若是戲誌才還是要去,無法痊愈!又有什麼用!!
“主公!!有主公此話,在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即便是去也放心了!!”
“在下先去,等主公立萬世之功後,到墳前與我訴說山河秀麗!!”
“誌才啊!!”
兩人正要進一輪的哭嚎,忽然間門外出現了一聲輕飄飄的感歎。
“唉喲,老遠就聽見哭聲了。”
曹操:“???”
“文伯??!”
曹操頓時站起身來,神情有些錯愕,錯愕之後很快就惱怒,“誌才病重!如何不令人悲痛!”
“早就和他說了注意身體,這不是自己作嗎?”
“遲早的事啊,你們不會以為我一直是在咒他吧??”
“那沒有……”
曹操和荀彧頓時語塞。
他還真是說過很多次,而且還真的是……從來沒有人注意過。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啊?
“文伯!”荀彧沉重的歎了口氣,道:“誌才乃是我的至交好友。”
“你不可如此無禮!”
“你來做什麼!!?”
戲誌才咳嗽了兩聲,感歎了一句,“文若,是我叫他來的。”
“我有些事要交代一番。”
“等奉孝來了,日後難免要與文伯有些爭執,文伯向來淡泊,但奉孝喜爭。”
“不用再說了!”曹操有些煩躁,“我說了,我隻要誌才好起來。”
“真的??”荀瀟頓時驚喜,“我死士營之中,差一位軍師!”
曹操:“???”
我就客氣客氣。
等等,他說什麼?
“你什麼意思??”
“誌才兄長這病,病得恰到好處,我那有兩位高人或許可以醫治。”
“唉……”
戲誌才一聽這話,頓時又躺下去了。
太醫都沒有,你那有個雞兒高人,還鍵鼠。
“吉平都在這,還有什麼高人!?”
曹操也是哀歎著說道。
荀瀟頓時暗中咬牙,我擦?等會兒我直接十根金針要你們跪著叫我龍王!
“什麼高人!?”荀彧問了一句。
“華佗張機,應當是五日前他們到了許都,今日我剛見到,已經是朋友了。”
“我請了他們過來,現在在正堂。”
曹操頓時站起身,“那,快請啊!!!”
蒼天,南北神醫,華佗張機!
這遊方之人當中,這兩個都是極其高超的醫書,雖不參與各地大戰,但是救人無數,閱病幾何。
或許真的有辦法。
不多時。
華佗和張機從外進來,兩人快步到了戲誌才身前坐下,問切一番,隻是一思索後,華佗微微點頭。
表情有些凝重的道:“曹公,君侯,這病我以前見過。”
“主要不是風寒,不是暑氣,實際上是內氣虧損。”
荀瀟眨了眨眼道:“就是重度腎虧唄?”
“嗯……腎水虧損引起不適,長於酒色進導致毒素沉積,根治須長期療養,至於今夜,嗯……還是有辦法的。”
華佗點了點頭。
張機笑了笑,道:“草藥若是夠,晚上以熱療,飲藥,加上針灸推拿可以穩住,不至於無計可施。”
“至於之後,要忌酒忌色。”
荀瀟白了床榻上的戲誌才一眼,“聽到了沒有?祭酒忌酒啊。”
“哦,沒事啊?”曹操眨了眨眼,左看右看,頓時有些茫然。
那搞得我熱血沸騰的,還哭成一團。
嘖。
瞎搞!!
荀瀟使了個眼色,“交給兩位先生吧,或許明日就好了,但我有些事要與主公商議。”
“好。”
曹操登時起身,拍打了幾下戲誌才的手背,又沉聲道:“誌才好好醫治,手裡繁雜的事務先行放下,等好了之後,再說你那奉孝好友的事情。”
戲誌才也是鬆了口氣,笑嘻了,嘴角都快合不攏的上揚,連忙點頭。
那沒事了,我不死,奉孝還可以在賦閒幾年。
荀彧:“……”
我替奉孝謝謝你。
剛露頭,又縮回去了。
院門外,荀瀟和曹操坐在涼亭石台上,荀瀟拱手道:“今年秋收之後,當以糧草資百姓,用以放糧,如今北方在大戰,袁紹與公孫瓚估計會有勝負之分。”
“趁此時機,南來之民儘可安置,而流民一旦到了冬災,以前基本上都是任其生死,不予入境,今年最好收納,以揚天子威德。”
曹操聽完連連點頭,很有道理。
但是他卻覺得奇怪。
誒???你圖什麼?
不像你啊,冬天不去冰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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